吳邪立刻覺得自己被幾道目光同時射穿。

胖子哪能容忍這種論調,立刻對著吳邪這該被千夫所指的背影:“瞧瞧、瞧瞧,瞧瞧你這副剝削階級的醜惡嘴臉,你要嫌累,咱倆換換,自己走多浪漫。”

“不然小三爺跟我換換?背行李多有樂趣。”

黑眼鏡眉毛一挑,似笑非笑的說:“不然咱倆換換?背人多有情調。”

隻有悶油瓶淡定的繼續開路。

“不、不用……那個……我不是那意思……”吳邪覺得自己瞬間穿越到了菜市場,變成了正在遊街的犯人,身上掛著的牌子上寫著——奴役偉大無產階級的資本主義官僚。看著就連潘子都忍受不了自己的官僚資本主義論調而出言調侃,隻有悶油瓶悶不吭聲的繼續開路,於是一股感激之情油然而生,覺得在廣袤的山林裏麵,隻有這個人是站在自己這邊的,一股感激的熱淚已然盈於眼眶之中。

路走到這裏已經不能算是人跡罕至了,這篇深山老林子裏麵已經可以算是杳無人煙,就連打獵的獵戶都不會深入到這種地方,所以想要在這裏走動,還得有披荊斬棘的本事。除此之外,靈活的身手和敏捷的反應也是不可或缺的,不然前麵一人撥開的樹枝隨時有可能打倒你的臉。當然,這種事情某人寄生在別人背上的“大件行李”是不能體會的。

果然不出悶油瓶所料,陰雲已經遮蔽了太陽,看樣子不出一個時辰就會下雨了。

黑壓壓的天空搞得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一路走來別說農舍了,連一個破棚子都看不到,如果在雨落下來之前再找不到可以遮蔽的地方,下起雨來行進會變得更加困難,在這種深山老林子裏麵冒雨行進,淋濕了倒還是小事,怕就怕在大雨裏失去方向感,這與自殺無異。

“哎~哎~!前麵好像有個屋子~!”正所謂站的高望的遠,某趴在黑眼鏡背上的大型累贅,終於憑借自身地理優勢,出色的建立了此次出行的第一個功績。

“哪呢?”

眾人順著吳邪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就見在一片綠色的樹葉和褐色的樹幹之間,隱約能看到一間小屋灰色的瓦片。

“不錯啊小同誌,該出手時就出手,不枉胖爺我對你的期待。”

“哼哼~!”有些人就是不禁誇,你稍微說他兩句好,他尾巴都能翹到天上去。吳邪笑的很是得意,也對,在這種陣容的隊伍裏,自己的定位非常明確,就差在臉上寫上“累贅”倆字兒了,身為一個新社會的大老爺們,這種定位著實讓人感到很囧,哪怕這就是事實。所以,有了此次貢獻,吳邪天真的以為從此以往自己在隊伍裏的地位將不可同日而語。

正所謂得意就得忘形,有人自己YY的太過,就有點忘了自己此時身在何處了。“那小屋好像不太遠,咱們走快點沒準下雨前就能趕過去,”吳邪忘情的拍了一下黑眼鏡的肩膀,喊了一聲“駕~!”

瞬間周圍的氣溫就低了不少,吳邪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吭聲了。

潘子也是滿頭黑線,這保鏢真不好當,除了要保證自家小三爺的生命安全,還得時刻為吳邪的貞操擔心……不過……潘子啊潘子,你家三爺好像隻說了不能缺胳膊少腿兒,可沒說不能失去貞操哦……

順著吳邪的指引,一行人快“馬”加鞭的趕到那個小屋,在山林裏走,看似近在眼前的距離其實要比想象中的遠很多,雖說兩點之間線段最短,但是在地形不允許的情況下,這個定理是不可能被成立的,所以,一行人又七拐八繞了好半天才走到那小屋的跟前。

“等等。”悶油瓶攔住了眾人,兀自盯著這個小屋看了好半響才開口說道:“這是個祭壇。”

第七章 墓

撥開了周圍叢生的雜草,祭壇的真麵目漸漸露了出來.

“我嘀個姥姥,這是什麼地方?”胖子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聲感慨,當然,這不怪胖子,其他四個人也都一臉驚詫,隻不過還沒來得及發出來而已。

整個祭壇像是鑿開了一片山體,所有的祭祀建築都是一塊完整的石頭,拔地而起,沒有接縫。

悶油瓶攤開地圖,不由皺起眉,“不對。”

“什麼?什麼?”吳邪在黑眼睛背上閑的發慌,腳剛一落地,急急就想湊過去,不料一個沒站穩踉蹌著就往前栽過去,“哇——!”

“小三爺!”潘子正在石柱子邊上研究上麵的紋樣,聽見吳邪一聲慘叫,轉過頭來已經趕不及搶救了。

胖子往這邊剛瞧了一眼,就樂了。

吳邪這一趔趄,華麗麗的就朝悶油瓶撲過去。正在專心研究地圖的小哥哪經得起這一個華麗的飛撲,眼瞅就要被壓倒了。所以說為什麼平日裏要拳不離手曲不離口呢,功夫底子就在這種時刻最能體現,靈活的一個轉身位移,右手一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