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段(1 / 2)

己的幫助不代表自己就可以提他的痛處。自己還是太年輕了,不曉得為別人著想。

擾攘了大半夜,正有些迷糊,行走江湖的警覺使他忽然豎起了寒毛。然而還沒有等他作出反應,穴道已經被人拿住了。待要怒喝,啞穴也是一麻。而那人從後麵拎住他衣領,根本就瞧不到模樣。心知著了高手的道,連人家的臉也沒有見著。要知道唐淇乃是蜀中唐門的嫡傳弟子,即使尚未大成,在一眾青年俊彥眾也算數得上得人物,來人武功之高,不可想象。

這樣被拎著向鎮外走去,來到一處高崗。那處竟然滿崗的桂樹,雖然花期稍過,然而鼻端聞到一陣陣的幽香,沁人心脾。

可是唐淇沒有那麼好的心情月色賞花,他被人重重地往地下一頓,痛得好似骨頭也裂開了似的。偏偏姿勢是腦袋朝下,還是沒有見到那個虜他的人。

一個清亮的聲音緩緩說道:“你把他弄了來做什麼,有什麼用?”咬字有些不準,正是阿煛的聲音!

唐淇不由得掙紮了起來。阿煛!他一直想要見一麵的阿煛!

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響起:“你看這小子知道你在這裏可就不老實了哪。”口氣嘲諷,聽不出來是善是惡。

阿煛道:“阿行,這樣無聊做什麼。”

“無聊?我才不無聊。你以為我不知道這小子在你那裏住過嗎?”

“不錯,我也沒有瞞你。他讓衣天華的人追殺,我容不得。”

“聖教的玄碧使,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心了?”

“我早就不是玄碧使了。你還提來做什麼?”阿煛的聲音小小的,帶著些不耐,“你若還是不說有什麼事情,還是放了我吧。”

唐淇嘀咕,難道阿煛也被他抓住了麼?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說話間總有不容抗拒的語氣。是魔教的首腦人物嗎?他這一年來,對魔教多少有些了解,曉得此刻擁戴上任教主親子的勢力終究敵不過現任教主,已然敗下陣來。隻是現教主念著老教主的一點舊情,才沒有痛下殺手,可是關於“玄碧使”,卻半點消息也沒有。“不,阿煛,我找你找了一整年,不許你再溜走了。”

“我走便走,關你什麼事?”

“阿煛,你怎能這麼狠心?不錯,那時是我不對,我……。”

唐淇豎起耳朵,阿煛沒有出聲。不曉得他麵上神情如何。

有些細細簌簌的響聲傳來,阿煛悶哼一聲,怒道:“放開我!”

“阿煛阿煛,我這樣來求你,你也不肯嗎?就算我不再是你的教主,難道……你就不念著往日的情分嗎?”

這個男子竟然便是白道聞之色變的魔教教主!

唐淇一時頭腦混亂。他怎麼沒有殺了自己?還把自己莫名其妙地虜來這裏?難怪武功如此之高!

阿煛似乎根本不為所動,隻是不出聲。唐淇莫明地心裏一陣暢快。

“阿煛……”男子的聲音有些激動:“你就真的一點也不想我嗎?”聲音漸漸嘶啞起來,帶著些情[yù]的味道。

阿煛聲音有著壓抑不住的憤怒與不甘:“你……放開我的腳。”

那教主沉聲道:“你叫我怎麼舍得……那日是我親手……”

“你既然親自下的手,現在再來拉拉扯扯幹什麼!……嗯——啊……”後麵的叫聲忽然帶了些曖昧的味道,不像是再發怒的樣子。

唐淇有些不明所以,怎麼會這樣?這樣的聲音倒像呻[yín]居多。聽著令他一陣麵紅心跳。幸好沒有人注意到他,不然……可是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阿煛這次的聲音帶了些哭音:“你……放,放開……那裏……你……”

那教主的聲音像是浮了一層蜜,粘乎乎地:“小煛兒,你當真忘了我們過去的情分了麼?第一次的時候你才十四歲……”

他的聲音越說越低,到後麵唐淇即使運起內力,也聽得模模糊糊地。然而阿煛卻不答話,隻聽到他越來越是粗重的喘熄聲,那教主的聲息也越來越重,唐淇心跳越來越是加速,迷糊地想: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布帛碎裂的聲音夾雜著阿煛的一聲驚呼傳入唐淇耳中,唐淇這才意識到不對。發覺那教主竟然想對阿煛行那男女之事,心中震驚,聽他們對話,難道他們二人竟然往日便有一段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