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段(2 / 2)

隻聽得阿煛悶聲掙紮,不時一兩聲喘熄,心中盼望那教主不能得手。然而又想到阿煛已經武功全失,哪裏是武功第一的魔教教主的對手,還不給他吃個幹淨?偏偏連聲音也作不得,別說轉頭看一看了,幾乎急得要哭出來。

阿煛叫罵道:“姓楚的你當真要做這樣的事……你,你禽獸不如!”

那教主顯然惱了,沉聲道:“你敢這樣說我?你以前你在我身下哭喊的時候,怎麼不這麼說了?”又是幾聲帛裂,想來即使阿煛身上穿得好好地,此刻恐怕也一絲不掛了。

原來他們果然要……唐淇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這件事情了。他想要閉住了耳朵,然而哪裏能夠?

阿煛沒有發出聲響,唐淇不曉得他究竟如何反應。那教主忽然驚惶了起來:“阿煛,阿煛你怎麼了?你可別嚇唬我……醒醒……”

“……”

良久,阿煛發出細微的呻[yín]來,那教主道:“你嚇死我了……”

“……”

“你便當真如此恨我?”

阿煛的聲音低沉無力:“你隻不知道那土門的十三個弟子是怎麼死的?”

教主道:“土門?他們相繼在三個月內筋骨寸軟而死,死得慘不忍睹。莫非是你的手筆?”

阿煛道:“不錯。我怎麼容的他們活在世上。”

教主問:“難道……難道他們對你……?”

“不錯。他們曾經侵犯於我,我自然容不得他們活在世上。”

“你——他們當真如此對你?”▓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不錯。”

“嗯,我還要查明此事,看來不用了。”

唐淇聽得暗暗心驚,十三個人的姓命聽來如同兒戲一般,阿煛果然乃是心狠手辣的人麼?

那兩個人都不做聲。山風吹得崗上獵獵聲響,便隻有風聲。

半晌那教主道:“縱然如此,我還是不會放手的,阿煛。我要你誰也阻擋不了。”

阿煛語氣清淡:“誰和你說這個了?你……已經不信任我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那教主道:“事出突然,而且他們做得天衣無縫,當時要查出並非易事,我——不得不信。”

“好個不得不信。就是說你當時確是相信,我背叛於你了。”阿煛的聲音輕描淡寫,唐淇聽來卻覺得字字心驚。

阿煛接道:“不錯,你我十五年的情分,你若是和我說,你知道我是冤枉的,為了教中大局,要廢我武功,取走我一手一足,我半點眉頭也不皺。隻是你已經相信了,相信我會背叛你。十幾年的情分……嗬嗬……”

“阿煛,我想不到你如此恨我。你再不原諒我了麼?”

阿煛沒有出聲。

半晌那教主下決心似的,道:“罷了。阿煛我知道你的性子,認定了九頭牛也撥不轉的。隻是……你記住我當真喜歡你……是我錯了。”

再沒有聲息。

一隻手轉了唐淇過來,他看見阿煛明澄的眼睛,在月色下似乎有兩躲水霧泛起。他身上裹著一件過於寬大的男式長袍,質料上乘,做工精細,底下似乎並未著衫,赤著兩隻雪白的足。

唐淇要說什麼,但是啞穴被點,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阿煛對他淡淡道:“對不住。”把他身體擺正,道:“他點的穴道我解不開,不過過幾個時辰就好了。”便坐在唐淇身旁。唐淇環顧四周,那教主卻蹤影全無。

阿煛也不說話,隻是坐在一旁想心事。唐淇心中一動,知道他是怕有野獸過來侵擾,所以才守著自己,和剛才親口說他毒殺了十三人的少年似乎完全就不是一個人。涼風習習的桂花崗上,月色撩人,心係之人便默默坐在一旁,卻半個字也說不出,此情此景,如在夢中。

天色漸漸亮了,唐淇一直在努力運氣,期望能夠早點恢複,問問阿煛為什麼。他有太多的為什麼要問了。就在他覺得手腳稍微可以恢複活動時,阿煛站起身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