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1 / 2)

事好了。”

楚天行慢慢放下抓著阿煛領口的手。

“可是……我不該喜歡了你,更不該要你知道了這件事情。是我錯了。你不信我,是我自己有眼無珠,認錯了人,我也認了。你現在又回過頭來要找我回去,我雖然沒有父母兄弟,也不是什麼大人物,總是一個人。我也有自己的心思,不會任你予取予求了。”

這句話剛剛出口,隻聽得“砰”的一聲,楚天行竟然大怒之下,一掌擊碎了放在屋中的那張木桌。隻是他傷勢不輕,妄動真氣,一下子站立不住,摔倒在地,胸口沁出血絲來。

阿煛看在眼裏,神色跳動了一下,究竟沒有去扶。

楚天行失望已極,咬牙道:“難道你鐵了心不回頭麼?”

“什麼是回頭?原本並不是我自己離開的。”

唐淇也聽出不對來了,隻是他們說的話,一直插不下口去而已。

“你給我住嘴!”楚天行雖在病中,也不失威嚴。唐淇顫得一顫,隨即想起此事根本不必怕他,隻是自己多嘴也是於事無補,見阿煛實在有些不支,道:“你們還是省省吧,養傷要緊。”便過去扶阿煛,楚天行卻比他更快一步,已經將人摟在懷中,對唐淇道:“念在你救了我們,昨晚之事不與你計較。隻是不許你再碰他。”

唐淇不平,想要回嘴,可是想來想去無話可說。見阿煛並不推拒,心下酸楚,終於自顧自走了出去,瞧著溪水發呆。

楚天行與阿煛又在小茅屋中住了三日,到得能夠略微活動,隨即帶了阿煛,走得無影無蹤。

唐淇雖然知道遲早有這麼一天,終究還是心中悵然。他自己傷勢不算輕,又修養了十日,方才下山回家。

6

2D83BB6F3ADqiuzhiwu http://my.clubhi.com/bbs/661299/

到得年底,唐淇終於應了父母要求,迎娶李小姐。他知道這是人生無可避免之事。少年時的奇異心事,到得如今,也應該有個了結。況且,阿煛與楚天行之間,顯然旁人插不下半點。

一直到迎娶的頭天晚上,唐淇都顯得悶悶不樂。旁人覺得做新郎的應該喜氣洋洋才對,不住地有人勸說他要高興些。唐淇不厭其煩,可是無處發作。還是他大哥給他解了圍:“我們家老四野馬要上嚼子啦,讓他一個人靜靜吧!”

旁人傳來善意的哄笑,不過還是散了開去。唐淇獨自占用了家中的大書房,拿了一小壇酒,躲著自斟自飲。

將到中夜時,門上傳來剝啄聲。唐淇以為是大哥,隨意道:“進來吧。”

門吱呀一聲開了,進來的卻不是唐清。來人長身玉立,膚白似雪,金環束發,耳邊一對金色大圓耳環,穿了一件飄逸的墨綠錦袍,同樣墨綠色眸子晶瑩地瞧著唐淇。

唐淇一口酒差點沒有噴出來:“阿煛!你怎麼在這裏?”已經是不自覺地迎了上去。

阿煛微微一笑,道:“聽說你要成親啦,總得來看看。”

“那……你的傷勢可好了麼?”

“差不多罷。我是給新娘子送禮來了。”

聽到此處,唐淇心中一凜。畢竟他們魔教中人,說是送禮,不知道會不會有別的花樣?

阿煛看著唐淇的神情變化,笑道:“害怕麼?”抬起手來揚了一下,唐淇才發現他手上拎了一個包袱。

阿煛緩緩走到桌前,把包袱放在桌上,解開來。裏麵是一個扁盒,還有一隻小方盒。唐淇心中突突,不知道他會拿出什麼奇怪物事來。

阿煛先打開那隻扁盒。一揭開來,滿室的珠光寶氣,是一副紅寶石首飾,押發、耳墜、項鏈及戒指,一見乃知都是不凡的上品,紅得深沉耀眼。然而唐淇略微有些失望。

阿煛道:“這個……是我母親家鄉的物產。值不了什麼,送給你妻子。”

唐淇又有些不好意思。禮物如此名貴,居然說值不了什麼。

阿煛打開小盒子,裏麵是一枚鴿蛋大小,色呈棕黃的珠子,上麵用彩色絲絛穿了,看來可以掛在頸上。

阿煛又道:“這個是木犀珠,給你避邪用。”說著拈起絲絛,給唐淇套在脖子上。他身形高矮與唐淇相差無幾,一時間靠得近了,唐淇不免心中一蕩,隨即收攝心神,但是已經有些麵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