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段(1 / 2)

前的過程全部重整一下,至少,要讓兩個人腦裏的資訊達到同步吧?說真的,在說這句話之前,他腦裏其實一個問號都沒有,這幾天,每當他想起那天發生的事情,以及他們之間相處的點點滴滴時,他除了惱羞於自己的遲鈍外,其他什麽都沒有。但是剛才突然就有了,大概是因為冷靜了?

「嗯,你問。」

江沫點點頭,示意於硯冉隨便問,表情動作很是落落大方。其實他也有很想知道的事情,譬如,為什麽於硯冉猜不到他在網路上的身分就算了──雖然他覺得提示還挺多的,但就連莫離夜宵不是女的他也發現不了,他覺得自己表現得就是個男人啊……是哪一點讓於硯冉那麽深切的認定著,他是女的?

不過另一方麵他又想,這問題,大概連於硯冉自己也回答不出來?

「唔嗯……」

於硯冉摸摸下巴沉吟,一雙眼睛一會溜溜東一會溜溜西的毫無定性,那樣子,與其說是像在思考該怎麽問問題,更像是在醞釀什麽惡作劇一樣。但是江沫看到了並沒有特別的緊張,因為那正是於硯冉在思考時的標準模式。

其實在很多地方都可以看出於硯冉小孩子的一麵,就像他坐著時兩腳會晃呀晃的停不下來,說話時會不由自主的手腳並用、手舞足蹈,連思考時也一樣,耐不住好動的一麵非得讓眼珠子到處亂跑。

「我也不知道要從哪裏開始問,你怎麽會跑去玩人妖的原因我大概知道……其他嘛,先從最基本的開始好了……」

於硯冉斟酌再三的捉摸著該如何提問,好不容易才終於停下了止不住亂動的眼珠子,假意的輕咳了兩聲潤潤喉,開口。

「你不是日本人嗎?不是才剛來不久嗎?那你神之無那些『現實朋友』是哪來的?總不可能是你日本的朋友吧?」

一連串的話語中,於硯冉丟出了四個問號,但其實隻有一個重點,那就是──國籍!在他的觀念裏,江沫就是日本人啊,還是三四個月前才飛過來的日本人啊!但是宵夜不是,他在現實中有一堆會說中文的朋友啊,然後他還和那一堆會說中文的朋友有一個共同的工會『神之無』啊!照理來說,這兩個怎麽都不可能是同一個人,但既然現在知道,他們確實是同一個人了,那這點該做何解釋?

而江沫聞言,到是愣住了。如果有人問他,誰是你一輩子都無法猜透的,那他肯定在聽到問題的當下便會把『於硯冉』三個字給脫口而出……真的,不管他想得再多再完善,於硯冉總是有辦法問出那些他連想都沒想過的問題……

輕輕的歎了口氣,江沫覺得,他很有狠狠歎一口氣的衝動。望著眼前寫滿疑惑的雙眸,他突然有點不知道該如何把答案說出口,因為答案實在單純得不行……

「……我不是日本人。」

在把答案說出來的三秒後,一聲回盪在病房裏的『咦─────?!』讓江沫終於忍不住的把心頭的那口氣給用力的歎了出來。他對上於硯冉那雙瞪大的眼睛,在解讀出裏頭詢問『真的假的?!』的含義後,他一臉無奈的點點頭,給了肯定。

「我之前也跟你說過了,在我十八歲以前,我就是個孤兒,被父母『暫時寄放』在寄養家庭的孤兒。那裏的小孩沒有一個認為自己會被領回家,我當然也不例外,也是這麽覺得的。但結果卻是,我被舅舅找到了。」

江沫開始自發性的講述自己的經曆,當然,很大一部分他之前都跟於硯冉說過了,其他的都不過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細節罷了,卻沒想到這些沒提過的過往,竟然能產生出那麽大的誤會……

「啊……嗯,對啊,你說過。」

於硯冉機械式的點點頭,但麵上的表情卻不由自主的浮現出──『然後呢?』三個字。

江沫看了,笑笑,直接講重點。

「舅舅他們是在我十七歲時找到我的,在台灣。讓我學了一年的日文後才把我帶去了日本,那年我十八歲……」

「啊?」

於硯冉傻了。確實,這些話江沫都有跟他說過,除了『在台灣』這三個字沒提到過以外……所以似乎,是自己想太多了?明明就沒有任何的隻字片語有提供關於江沫是日本人這個資訊,但他卻是直接的、毫不懷疑的確認他就是了。

這是為什麽呢?因為、因為……

「那漓漓……你說……在日本………指導工作結束……………」

於硯冉混亂了,說出來的話也抓不到什麽重點。他真的覺得他原本的想法沒有錯,他們第一次認識的契機,不就是漓漓不會說中文也沒來過台灣?然後第二次見麵時江沫還說這份指導工作結束後他們就要回日本……這樣的解釋不就是,他們兩個之前都待在日本嘛?!

「嗯……日本人的話,漓漓確實是,因為她母親是日本人,是舅舅在日本留學時認識的,畢業後舅舅的事業也都在日本,所以才會把我一起帶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了解於硯冉的關係,江沫對於那一串幾乎算是語無倫次的胡言亂語可以說是完全沒有任何的解讀障礙,依舊秉持著原本的步調清晰明白的回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