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處很希望那個餘滄海最好是能趕緊在這幾年裏自然老死。
因此就很不想去趕這個方便,“我現在可並沒有把握能贏過他,還是回去再苦練兩年武功之後,等有了十足的把握再去找他算賬也不遲,青城山又不是昆侖山,沒多遠,跑一趟費不了什麼功夫。”
東方不敗疑惑看他,“回去苦練兩年,你行麼?我識得你這麼久,一天也沒見你苦練過?”
“嘿嘿,”林絳軒尷尬,“我一般都是早起和晚上練功,你來的時間經常碰不到。”
“早起和晚上?每次練幾個時辰?本座還真是一次都沒有碰到過,我看你就別再回去非這個勁兒折騰兩年了,現在殺掉他不就一了百了,不然這兩年裏他萬一生老病死,也是麻煩。”
東方不敗明顯是覺得林絳軒這個回去苦練武功的說法很是不靠譜,“你現在的功力不行,但是劍法算不錯的,餘滄海隻是個二流角色,你對付他應該沒問題,我再把鮑長老派給你,鮑長老的武功比餘滄海高出很多,就算你失手了也不怕。”
對於東方不敗如此關心自己,處處替他著想,林絳軒十分感動外加無可奈何與沒話說,人家百忙中還要操心著給自己的父母報仇的事情,他要是還推三阻四的話,那成了什麼人,恐怕都不是怪胎一詞可以遮掩的了。
於是隻好生平第二次提劍上陣,第一次當然就是在黑木崖上和任我行,向問天他們對敵的那一回。
細算起來,這次比上回的難度要低不少,唯一需要克服的就是心理障礙,不過因為東方給安排得周到,這一點也不用太過擔心,實在不行,林絳軒決定到時他就讓鮑長老來代勞好了。
心裏有些好笑,這麼看來要是被東方教主‘要’了也很不錯,待遇一定超高,東方不敗很多行為都堪稱是完美情人的典範,和他在一起必然是十分享福之事。
“林公子,我的手下已經查探明白,青城派是第一批告辭下嵩山的門派之一,餘滄海帶著弟子們正往西走,應該是準備回青城山去。屬下派了人手去準備快馬,咱們午後出發,路上腳程稍趕一些,明天應該就能追得上。”
鮑長老是個四十餘歲的幹瘦男子,兩個太陽穴高高突起,雙眼炯炯有神,一看就是個內家高手。
他自從見麵後就對林絳軒畢恭畢敬,客氣周到,開口必自稱屬下,搞得林絳軒有些不好意思,告訴鮑長老自己不是日月神教中的人,對他自稱屬下,他可不敢當,怎奈鮑長老不為所動,一直不肯改口,想來想去,隻怕還是那個新寵的傳言在作怪。
林絳軒不想狐假虎威地沾這個光,因此對著鮑長老也十分客氣,這時見他來回稟情況,便起身微笑道,“這可辛苦鮑長老了,那咱們就準備一下,午後出發。”
托了楊大總管以前那耀武揚威,囂張跋扈的形象之福,現在東方不敗的這些手下全部認為教主新看上的這位林公子知書達禮,溫和斯文,比他的前任不知好了多少倍,十分慶幸教主大人這一次終於眼光正常,否則要是再來個楊總管那樣的人物,他們可實在是要吃不消了。
鮑長老在日月神教中位份不低,是東方不敗接任教主後自己提拔上來的一批心腹,精明強幹,知道值此新舊兩位教主火並的關鍵時刻,東方不敗卻把自己派給了林絳軒,可見對此人有多重視,因此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力求把相助林公子追殺青城派餘滄海之事幹得利落漂亮。
他此行帶來十二名下屬,本擬著要派在東方不敗身邊供他驅策的,所以個個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矯健幹練,辦事麻利,不一刻就已經將馬匹準備妥當。
大家用過午飯後一起上馬疾馳,晚間簡單歇息一晚,第二日接著快馬趕路,趕到傍晚時分,前麵打前哨的人就飛馬回稟,青城派的人正在前方一處小鎮打尖,同在那裏休息的還有恒山派掌門和眾弟子。
進了小鎮一看,見一家茶館的木棚下坐滿了人,果然都是青城派的,餘滄海也在其內。小鎮甚小,別無其它茶館飯店,恒山眾人便在對麵屋簷下的石階上坐著休息,兩個女弟子在服侍受了傷的令狐衝喝水。
林絳軒,鮑長老一行十幾匹駿馬飛馳而至,塵土飛揚,聲勢浩大,休息的眾人一齊抬頭張望,待跑到近前,看清楚了,令狐衝不禁一愣,“林師弟!”
不知為何,師傅嶽不群這次一舉奪得了五嶽派掌門之位,在天下英雄前揚名立威,對令狐衝又開始和顏悅色,不計前嫌,甚至還說起他做這五嶽派掌門,沒甚麼得力之人匡扶,今後要仗令狐衝相助的話。令狐衝的心裏卻是沒有一絲喜悅之情。
眼前閃來閃去,都是封禪台上,嶽不群與左冷禪相鬥時那形如鬼魅的身影,他又如何看不出那身法與東方不敗的頗為相似,隱約覺得這背後藏著一個十分恐怖的真相,不願在嵩山多做停留,因此上的二天一早就告辭下山。
竟然與乘興來給左冷禪助陣,結果敗興而歸的青城派一樣,是最早告辭下山的門派。
林絳軒朝令狐衝一點頭,“大師兄,你好,聽說你和嶽師姐比劍時受了傷,要緊嗎?”
令狐衝道,“沒事,好多了……你怎麼來這裏……那,那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