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絳軒道,“我來殺青城派餘滄海,給我爹娘報仇!餘滄海滅我福威鏢局滿門,此仇不共戴天!”
他坐在馬上,這句話說得十分清楚響亮,青城派中頓時有幾個弟子跳了起來,“臭小子,亂說什麼呢!”“小子,找死!”“別以為帶著幾個人就可以囂張了…”
餘滄海冷下臉來,瞪著林絳軒看了幾眼,“給你爹娘報仇?你殺了我親生孩兒,你便不來找我,我還正要將你這小賊碎屍萬斷呢,你前一向托庇華山門下,以嶽不群為靠山,我還奈何不得你,如今我打死了你,隻怕嶽先生非但不會怪我,反而要謝我幫他清理了門戶,收拾了叛師逆徒…”
餘滄海說到這裏,轉頭看了一旁的恒山派一眼,吃不準他們是不是林絳軒邀來的幫手,恒山派中令狐從雖然受傷,但是眾女尼個個劍法都不弱,加之還有桃穀六仙,田伯光等高手,要是混戰起來,青城派必輸。
想到這裏便道,“你要是有種,便該自行來找我尋仇,鬼鬼祟祟的帶著諸多幫手一路跟著我到這裏來才現身,卻原來是在這裏又伏下一批尼姑,好一齊向老道下手,想要倚多為勝,可笑啊可笑。”
恒山派中的大師姐儀和聽到這裏,忍耐不住,朗聲說道,“你二人有恩有仇,和我們恒山派有甚麼相幹?你這矮道人便會胡說八道。你們盡可自己拚個你死我活,咱們隻是正好遇上看個熱鬧,你心中害怕,可也不用如此說話……”
令狐衝抬手止住儀和,“林師弟當年於我有恩,我早就下定決心待日後林師弟找青城派報仇之時,令狐衝必當鼎力相助,所以咱們雖然不是事先約好埋伏在這裏的,可也絕不能袖手旁觀,該出手時自然就要出手。”
林絳軒心中一暖,忍不住朝令狐衝粲然一笑,“大師兄,多謝你了,不過我自己可以對付這餘矮子,你有傷,隻管在旁邊觀戰就是。”
他在黑木崖上為了東方不敗而向令狐衝,任我行出手時就以為自己和令狐衝之間的情誼算是終結了,令狐衝到底是他曾經全心全意關懷愛護了許久的人,當時事出無奈,不得不拔劍相向,過後想起總不免心中黯然。
不想今天令狐衝能在關鍵時刻說出這番話,實在是讓他大感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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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派餘滄海成名已久,並非偶然,確實是有些真本事的,他身材甚矮,劍刃卻長,長劍出鞘,一片劍光在他身前晃動,隻這一拔劍,氣勢便大是不凡。
林絳軒不敢輕敵,飛身下馬,他不善囉嗦的,既然說清楚了就開打吧,聽了令狐衝的話後心情不錯,有意開個玩笑,手腕一抖,一招在華山石壁上學來的恒山派劍法就使了出來,圍觀的恒山派眾弟子中頓時有人‘咦?’‘呀!’地失聲叫了出來。
恒山派曆代都是女子,劍招綿密悠長,以守為主,偶然在滴水不漏的招數中忽然出手攻敵,卻又劍勢淩厲,令人防不勝防。
餘滄海本來很看不起他,暗道約了這麼多幫手來圍攻我就以為自己有恃無恐了麼,哼,算什麼本事。
看林絳軒自己當先出手,心裏暗喜,想要出其不意,將他擒住,以此要挾恒山派令狐衝等人不得一擁而上,然後退到安全的地方再慢慢炮製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不想林絳軒一上手就劍招精妙,大吃一驚,收起了輕敵的心思,凝神應戰。
從石壁上學來的恒山派劍法雖然精妙,但是到底隻有那麼幾招,用完之後就隻好還是用他的拿手絕技‘獨孤九劍’。
東方不敗認為林絳軒一天都沒有苦練過武功的看法其實是有些偏頗了,為著自己的生命安全,小林同學還是有認真練劍的,每天早起或者晚上都會練上那麼一個時辰,苦練談不上,認真還是有的。
‘獨孤九劍’講究悟性,因此他現在功力不行,劍法還是不錯的,打敗排名還在五嶽劍派之下的青城派餘滄海不成問題。
餘滄海越鬥越吃力,自己傾注了數十年心血的青城劍法在這林家小子的麵前竟然完全施展不出,束手束腳,處處受製。忽然眼前寒光一閃,林絳軒的長劍從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直刺咽喉,餘滄海避無可避,喉頭一涼,心中大叫一聲‘我命休矣’!
閉目待死,誰知等了半晌,並沒有死了的感覺,大為奇怪,睜眼一看,隻見林絳軒已經收劍後撤,站在了三四丈外,臉色有些古怪,看他睜眼看來,輕咳一聲道,“你出手毒辣,害了我福威鏢局幾十口人的性命,就這麼一劍殺了也太便宜了你,今天先留個記號,明天再來找你接著算賬。”
說罷回身上馬,呼哨一聲,竟是帶著人絕塵而去。
青城派諸人眼睜睜看著他們飛馳而去,誰也不敢追,過了一會兒,才有餘滄海的大弟子驚呼著上來,“師傅,您沒事吧!”
餘滄海的喉頭被劃了淺淺一道傷口,有血跡慢慢滲出,揮手拒絕了要給他包紮的弟子,緩緩走回剛才坐的位置,坐下之後,才覺得渾身都是冷汗,四肢僵硬,想抬手給自己倒一杯茶,手臂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