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段(3 / 3)

什麼關係?

他從櫃子裏取出一件T恤,掃了我一眼後說,“別意淫我。”

“我不意淫你。”我隨手關上了寢室的門,別上了鎖。脫掉上身的衣服,朝他走了過去。想象著即將將他壓在身下,頓時覺得神清氣爽。露出一個特別下[]流特別淫邪的笑容說,“我們直接做。”估摸著他以為我開玩笑呢,眼皮也未抬一下,掉過頭就套衣服。我從身後猛一把環緊他的腰,俯下頭一口咬上他的脖頸,一隻手順著那腹肌的流暢線條一路向下,探進了他的牛仔褲。

還沒來得及觸摸上關鍵部位,就被這小子用手肘狠狠地扛了開。他一轉身,二話沒有,抬起胳膊就兜著我的下頜砸來一拳。被砸一拳的我當然不能就此吃癟,立馬也揮拳掄了回去。

與我相較,沈措更瘦一些,但也沒瘦到手不縛雞的地步。也不知你來我往拳來腿去過上多久,我倆各自掛彩,不約而同停下了手。不大的寢室一片狼藉,東西散了一地,櫃子椅子一概不在其位。赤[]裸著上身的兩個人呼哧呼哧喘著粗氣,麵對麵坐著,互相瞪起眼睛打量著對方。一身斑斑青紫加之淋漓臭汗,澡都白洗了。

因為顧念著對方是哥們,打是真打,到底沒往死裏下手。我從口袋裏掏出一隻鋥亮的打火機當鏡子照了照——下巴在衣櫃的棱角上磕出一道大口子,眼眶也青了,剛恢複昔日神采的俊朗麵容又他娘的糟了蛋。我一臉憤然地對隻破了嘴角的沈措說,“再怎麼不對付也不能照眼珠子打啊,行規。你不懂啊?”

“你找打。”他輕輕聳了聳肩。

“還打嗎?”我問。

“不打了。”微微傾下頭,用手背擦了擦唇邊的血。

“那麼……還做嗎?”♂思♂兔♂網♂

“也可以。不過,”沈措抬起了臉,直勾勾地盯著我的眼睛,忽然撩人一笑,“我在上麵。”

“你、你說真的?”我愕然地注視著那雙花哨眼睛,難以置信到了極點。

“一字不假。”

怪隻怪我一時慫了。我確實幻想過壓他在床的銷魂場景,可被壓的那一幕卻從來沒有。我咬牙切齒似下定巨大決心般吼出一句,“媽的,士可殺不可壓!容我回去好好斟酌斟酌,考慮考慮。”

“過時不候了。”我看見他輕擦了擦嘴角,忽而低垂下眼眸,笑了。

“你笑什麼?”我問。

他說,“我在想南音。”

我頓時懊喪得可以,“你不用刻意強調自己是個直男,你方才的拳頭已經聲明得一清二楚。”

“不是,”他仰起臉看著我,說,“你猜她如果知道我們打了一架,會說什麼。”

明白過來這小子的意思,我也笑了,“一準以為我倆是為了她刺刀見紅拔刀相向呢。”

沈措正襟危坐麵色持重,模仿著林南音的口吻說了一句,“譚帥啊,你別這樣,你老這樣我會很苦惱的。”一個“的”字還拖了個撒嬌般旖旎的尾音,險些讓我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我倆繃緊了麵孔互相對視一眼,旋即各自栽向對方的肩頭,笑得東倒西歪。

6、君生我已老

本以為這倆人愛得山無棱天地合,沒料想竟然一年不到的時間內分合了兩回。而且每一回分手都是戀情最高溫之時沈措單方麵提出的。

林南音,那麼嬌蠻任性張牙舞爪的一個女孩,最後居然被他馴得服服貼貼,完全變成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我問他原因,結果他笑著問我,“你釣過魚嗎?”

釣魚,收線放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