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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可以去酒吧或者娛樂會所應聘駐場鋼琴師,”不請自坐於沙發,不想任我的沮喪影響他的心情,將情緒掩飾清爽後朝他攤了攤手,“興許會比你開公司賺得更多。”

“事實上我已經這麼做了。”扔了一紙廣告頁給我。“這一個月我每天都在這間私人會所登台表演——你真該來看看,”轉身為我倒了一杯水,走至我的身邊,笑著說,“場麵火熱空前。”

“……我是開玩笑。”看出他眸中的神色雨過秋穀般直白認真而絕非戲謔,我大吃一驚,“你不至於這麼落魄吧?”

“這間會所的老板名叫李楚紅,是中宣部部長的嫡親妹妹。我打算邀請她出任‘視覺’的名譽董事,她什麼都不用做,甚至不用拿出一毛錢,每年我都可以按照經營狀況給她相當比例的分紅。”

“哈,”直覺告訴我,這個故事完全有潛力朝著更情[]色香豔的方向發展,而不該這麼簡單明了落下帷幕,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而言詞齷齪地說,“別告訴我,你隻是單純地作下生意邀約而沒有主動獻身。要知道,沒有什麼利益關係能比男女生殖器的緊密相接更為牢靠。”

“對,我的確是這樣想的。”沈措垂下眼眸,整理了一番本就扣得十分挺整的襯衣袖口,忽而揚聲大笑,“可她把我趕出了門外。”

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李楚紅才意識到了自己的會所來了一個非比尋常的駐場鋼琴師:或秀或豔的女服務生們不再各司其位,她們圍著他打轉而置客人一擲千金的小費於不顧,因他對誰更青睞而爭風吃醋,彼此間談論的內容裏全是他。嗅覺敏銳頭腦精明的女人很快意識到這個左右逢源電眼花哨的漂亮男人“醉翁之意不在酒”,於是將他請入了自己的辦公室。“這是一個生意人為他的合作夥伴準備的,”沈措遞給女人一個信封,女人從中取出一張支票,瞟去一眼後便隻是十分客氣而疏離地笑了笑。又打開一隻深藍色絲絨長盒,“這是一個男人送給他一見傾心的女人。”一條價值連城的鑽石項鏈,可那個女人看也沒看一眼就將它棄之一旁,“你剛剛大學畢業嗎?”問話的口氣毫不客氣,似乎是在質疑對方那略顯稚澀的追求方式。沈措不見尷尬地露出他慣常的迷人笑容,坦誠地說,“我以為女人看見‘鑽石’的同時聽見‘我愛你’都會熱淚盈眶,顯然——您確實與眾不同。”“這把年紀還能受到一個這麼年輕漂亮的男人的直露告白,我很感榮幸。”因為保養良好而完全看不出年紀的李楚紅勾起一側嘴角,微微一笑,“能想到來找我,說明你不是個僅有外囊繡花的草包。但是我仍想給你一個建議,更多地運用你的頭腦而不是你的皮囊——雖然它的確非常迷人。”

“她告訴我說,每年至少有一百個人帶著類似內容的合約前來找她,可最後每一個都黯然打道回府。”忽而身體前傾靠近我,輕輕蹙著眉,那雙與我四眸對視的花哨眼眸此刻含情脈脈,溫柔似水而又熱烈似焚,他以一個憂柔陌生得截然兩人的口吻對我說,“譚帥,你愛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