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 the arms of the angel, mayyou find some comfort h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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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瞬間所有生長得枝繁葉茂的過往,再撒不下一片揮之不去的憂悒陰影。秦藻一定會感謝這個小女孩的到來為自己的婚姻修剪打梢,從此明亮得幅員遼闊。
秦藻頗有些無可奈何地說,“這丫頭簡直是隻小色鬼。每次隻有坐在沈措懷裏才會安靜。”剛把秦爾妃抱離,那小家夥果然哇哇大哭起來,哄了好久才漸漸消停。
“小美人兒,快些長大,叔叔會好好疼愛你——噯喲!”沈措一把揪起我的衣領,把我勒個半死。眯起眼眸以一個冰冷警告的口吻對我說,“你再亂說。”
“咳咳……咳……我……我開玩笑……你勒死我了……”總算鬆開了手,極淡地勾了勾嘴角,“開玩笑也不行。”我捂著脖子衝他狠狠瞪眼,“媽的!又不是隻有你有女兒。”
挑起一側眉毛看了看我,仿似在說:你有嗎?
“哥哥可別太門縫裏瞧人!沒準兒我明兒也奉子成婚,然後三年抱倆。”
“要多少?”沈措讓秦藻取來支票簿,低下頭,掏出了鋼筆。
這大半年來我沒少問他借錢。歸根結底是老譚同誌見這小子娶妻生子以後妒得眼眶通紅,斷了我所有的經濟來源,非要我也娶一個、添一個才肯解除經濟封鎖。偏生我花錢大手大腳慣了,這些年投什麼賠什麼,根本沒累下半毛錢。“我完了。”我對沈措說,“要不你把我雇了,我當年也是學美術的,當個小設計師應該沒啥問題。”
他眯起眼眸想了想,居然故作正經地打擊我了一句,“那還是直接給你錢吧,不催你還。”
“你不問我要這錢幹嘛?”
輕聳了下肩膀,“不是看上了某個混血男模,苦於追求無門;就是為了與哪個二流女星分道揚鑣,要掏銀子息事寧人。”
“我在你眼裏就這麼不堪麼?”我往沙發裏欠了欠身子,五髒皆不滿地嚷出一聲,“我要結婚了!”
“哦?哪個女人那麼不幸?”
說話的時候,秦藻給我倆倒來了咖啡。正渾似一個小學生那般畢恭畢敬地立著,垂下眼眸等待老師的嘉獎。
沈措頭也沒抬地“嗯”了一聲,女人則幹站著不走,一雙美目溫柔似水脈脈含情,卻又滿是得不到滿足的委屈求全。
“就一個‘嗯’?”我不客氣地從他手裏接過咖啡杯,說,“你就這麼和自己老婆說話?她是你的員工嗎?”
沈措抬起眼眸與我徑直對視,不少辰光後複又仰起臉去看向立於身後秦藻,將不掛於心的寡漠卸個幹淨,帶上微笑很認真地說了一遍,“謝謝,親愛的。”
女人的漂亮臉孔一刹就紅了。垂下眼眸向我投來感激的一瞥,似在用目光向我道謝。我衝她挑眉眨眼極是輕浮一笑,隻差沒有躬身行禮,表示“樂意效勞”。
見我倆這般“眉目傳情”,沈措低頭笑了。隨後他站起身,將妻子的臉頰捧在手心裏,令人猝不及防地很深地吻了她的嘴唇。秦藻仿似始料未及,睜大雙眼,恢複得十足迅速的身材輕顫起來。“有些時候我會突然不善言辭,但我希望你能明白,”以拇指輕蹭她的眼瞼,注視著她的眼睛,說,“你不是別人、他人、任何人,你是將要與我共度餘生的女人。”
秦藻嘩的哭了。這女人豔麗照人若璀璨焰火,可根本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