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納了悶,最近女人們為什麼都愛問這句“為什麼”。
“不知道的人會以為你愛上了我,可我覺得好像是你愛上了他……”秦藻凝眉蹙目似是思索良久,恍然開口,“你該不是真的愛著他吧?”
方向盤上的手一滑,險些逆向行駛。一聲刺耳的輪胎摩攃聲後,又猛一下拐回車道。一時失控地大起了嗓門,跟欲蓋彌彰似地嚷嚷起來,“咳,我們男人間的友情,你們女人就愛霧裏看花,斷章取義!”
21、冤家路窄
“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兒怎麼想起要過來?”手忙腳亂地將桌上的啤酒罐子與零食袋子裝進垃圾箱,跟心儀的女生忽然造訪男生寢室一般,我頗懊惱地信手亂抓頭發,“來之前也先給我個電話啊,好歹我能擠出時間收拾收拾。”我的家門鑰匙自我脫離老譚獨立居住之日就給了沈措,當時不忘呈上一把口舌之快,“我家大門為你而開,歡迎隨時前來溫床侍寢。”這小子真就不客氣地收了下,還衝我勾人一笑說,“那不叫‘侍寢’,叫‘臨幸’。”
進了屋,瞟了一眼我的電視。這些日子一打開電視,就是娛樂新聞;一播娛樂新聞就是銀幕女神錢晨菲的婚禮報道,鋪天蓋地,躲都躲不掉。曝光的婚紗照上一臉傻樂的新郎,除了長得實在沒有沈措精神,身家那可是甩了他幾十倍。各大電視台本著“八卦到底,娛樂至死”的精神,翻出了早年錢晨菲接受采訪的視頻,似乎仍然留戀著與沈措的戀情,提及那段過往時紅了眼眶,幾番哽咽失聲。
我打開空空如也的冰箱,然後撓了撓頭皮說,“隻有泡麵了,將就一下?”
“不用,不餓。”他徑自走進我的臥室,脫了鞋後仰麵躺了下去,闔起了眼眸,看著一臉倦容。
沈措撈錢的時候雖然六親不認,對自己的員工們倒一直很慷慨。就我所知,老一票女職員暗地裏意淫這個英俊老板,讚美他既是生意人,也是藝術家。聽旁人說,他最近被自己新聘的一個女秘書給纏了上,而那個名叫陳磯貝的女人是個不折不扣的花癡。某一天不請自入了自家老板的辦公室,說什麼因為違反了沈措訂下的“禁止辦公室裏亂搞男女關係”的嚴令,特來辭職。“是哪個幸運兒。”辦公桌後的男人仰起臉,露出一口白牙迷人一笑,他問眼前的女人,“你可以告訴我他的名字,比起一個明知故犯不知好歹的家夥,我更願意留下這位初來乍到的美麗女性。”
“恐怕你不能開除他。”那個女人咯咯笑了起來,十分舒暢而快樂地揭曉了謎底,“因為我愛上的男人,是你。”
“要不打個電話給白未果,她做的東西該是比較合你的口。”我說。
“她下星期期末考試,算了。”
摸出手機扔給他,“名片信息裏都是舊女友,你看哪個名字順眼就發條信息過去,一小時內她一定會過來給我做飯。”
“哈,數量真是相當可觀。”拿起我的手機,隨意翻看了看,笑了。
“沒法子,質量不夠,數量湊。這些個貨色和你沈美人比起來,可不都是殘花敗柳。”手指輕輕勾起他的下巴,我跨坐在他的身上,邪邪挑起唇角,“秦藻懷孕,白未果考試,你應該很久沒碰女人了——佛曰‘我不入地獄’。來吧,今夜就讓我割肉喂鷹,用自己的身體來慰藉你的痛苦。”
沈措倏然翻身,反將我壓在身下。回我一個更為妖嬈勾人的笑,“我說過,我不是來侍寢的。”
“咱倆糾結這些年,我算是想開了。”款款情深凝眸互望,大大方方衝他一笑,“既然對象是你沈措,我譚帥被壓一回那是三生有幸,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