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段(3 / 3)

和過去那麼多次有頭無尾的親熱一樣,即將四唇相觸之時,他突然一皺眉頭,以手捂著胃部在我身側躺下了。

“怎麼了,胃又疼了?”哪裏還顧得上惋惜這不知真假的“交歡”半途而廢,我慌忙起身,看著他闔眼在我床上的樣子,忽然覺得很有可疑,“你真的沒事嗎?最近沒有遇上不順心的事兒?秦藻呢?讓懷孕的妻子獨守空房,似乎不好——” 思 兔 網

“她流產了,現在精神狀態不太穩定,先回娘家住一陣子。”

“什、什麼?!”

“當然不可能無所謂,但是痛不欲生也不至於。”似是讀懂了我的關切眼神,輕笑了笑,“我最近很忙,你要是有時間不妨替我陪一陪她。”

又闔上眼睛,臥室燈光下的麵頰輪廓瘦削俊美,睫毛下一片邃密的陰影。居然就睡了。

我暗暗歎了一口氣,也躺了下去。躺在他的身邊,用手輕輕扶著他的耳側讓他與我靠近,前額相抵,鼻尖互觸。

空氣裏漾滿一股清冽好聞的味道,感到心平如鏡,也睡了。

流產的原因是精神壓力太大。

那個自作多情的陳磯貝簡直就發了瘋。不知從哪裏得來了沈措的住宅電話,在男人出差歐洲的時候,每天二十四個小時打過去無數個電話,發無數短信騷擾他那有孕在身的妻子,窮極一切惡毒而齷齪的詞彙,竭盡所能地謾罵與挑釁。即使後來她關掉手機、拔掉了電話線,逛街時,甚至去幼兒園接放學的女兒時,仍會突然看見一張麵目陰沉眼神陰鷙的漂亮的女人臉孔,如噩夢不依不饒追逐黑夜一般令人恐懼,又難以將其驅逐而去。為了躲避陳磯貝的咄咄逼人,踩著高跟鞋的秦藻從商場的安全扶梯處倉皇而逃。

細眉吊目的女人開著省油的日本車,一路不緊不慢地跟在秦藻身後,像已然瞄上一隻羔羊的食肉動物,卻不急於下手。跑進了我那正在裝修的酒吧,門一打開就撲入我的懷裏,哭著說自己就要崩潰了。

柳葉眉,吊梢眼,即使素顏朝天也頗有些描眉畫目的伶人味道。姿色確實不錯。我走上前,警告車裏的女人離沈措的家人遠一些。

“我不是那些隻圖金錢的下作第三者……我喜歡他,我也確定他喜歡我。他看我的眼神是那麼溫柔多情,就像要將我掀倒在床,就像要替我寬衣解帶然後進入我的身體……”

放屁!這小子天生一雙任人無法招架的電眼,我發誓他看八十歲的老太婆也是這種眼神。

“我是名校學生,留學美國獲得了碩士學位。熟練掌握多門外語,床上功夫和工作能力一樣出色。至於茶藝、舞蹈這些男人們喜歡的技藝與手藝,我也在學。”陳磯貝走下車,稍稍一側頭,朝躲於我身後瑟瑟發抖的女人冷然生笑,“我不懂他為什麼會喜歡這麼一個蠢貨。除了長相,簡直無一可取。”

那天秦藻為了迎接丈夫的歸來而在擺弄窗台前的百合,猝爾門鈴聲大作,精神狀態早已極度緊張的女人心慌意亂下跌到在地,頓時血流不止。

我對秦藻說,過會兒我們一起去的這家酒吧可是業內翹楚,據說還是一個明星開的。咱這就算是探聽敵情,商務考察。“知己知彼,經商下海的入門法則,”笑了笑,“這是你老公十多年前和我說的。”

“我讀中學時經常在酒吧、KTV這樣的娛樂場所墊場,一個晚上,光是小費就能收好幾千。”酒吧的嘈雜氛圍她似乎很熟悉,秦藻用手將頭發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