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為蓬鬆,隨著音樂節拍擺動腰肢。她衝我極是嫵媚地勾唇一笑,眼波嫋轉間既哀且怨,實是我見猶憐,風情萬種,“裝‘賢妻良母’真的好辛苦,每天起床後我對著鏡子洗漱化妝時,發現自己都快不認識裏麵的女人到底是誰了。”
“那話叫啥來著?哦對了,商人重利輕離別,”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安慰,“習慣就好。”
說話間,一個男人跑來對這漂亮得一進酒吧就人人矚目的女人說了句話,“我的一個朋友想請小姐賞臉過去坐坐,喝上一杯。”
我冷著臉說“不準”,可秦藻似乎很享受這般顯然的恭維,“去看看嘛,”美麗的麵孔宛若花朵自枯萎中獲得重生,“你看,原來我還是很漂亮的。”
一看,居然是那個銀幕紅人,我的“知交故友”,韓知晟。
這間酒吧所謂的“明星老板”居然是他,可不是冤家路窄。
我懷疑眼前這夥子人都嗑了藥,因為他們看我的眼神極像在翻眼白,又赤露又怪異。一張臉能動的地方都動了刀子,確實唇紅齒白,顯得異常俊俏。“剛才隻注意到這位漂亮的小姐,沒注意到你。你是那個‘甭管男女,隻要一見人就脫褲子亮家夥’的……譚帥是吧?”
韓知晟周圍或站或坐一圈人,要麼五大三粗,要麼陰陽怪氣,看著都不是善類。自知踏入別人的地盤就該老實,我強忍怒火,笑了笑,“可不是?咱天生就是個流氓坯子。”
“雖說你當年險些讓我毀了容,但比起沈措,我還是比較喜歡你——至少你傻得挺真實,不像他,太裝。”陳芝麻爛穀子的舊事兒我早快忘個幹淨,這小雞肚腸的小子居然至今惦記著。他笑的時候下巴似會不自然地動一動,“聽說他這些年生意做得不錯啊,和富婆們睡覺也睡出商機來了?”
“他有今天是自己一步一步拚出來的!”手指骨節依然作響,感到一股火燒至了嗓子眼,斥出一聲,“你以為他是你,大腦空空如也,隻靠一副‘千刀萬剮’的皮囊混飯吃!”
“這麼些年不見,審美力見長啊。這麼漂亮的女人,演藝圈裏也不常見。”韓知晟從座椅上站起身,走向秦藻身邊,伸手捏了把她的臉。把頭瞥向我,“你老婆?”
我上前一把推開他的手,“她是沈措的老婆。”
“怪不得他不肯娶晨菲了,可憐晨菲馬上要結婚了居然還對他念念不忘。天天操這樣的女人,少活十年也值了。”因為是同班同學,關係曖昧,炒作有理。他倆接拍不少飾演情侶的戲,被影迷們奉為中國的“赫本與派克”。我勒個去,鬼扯!
韓知晟上上下下不住打量著秦藻,陰氣沉沉地笑出了聲,“怎麼辦,剛看了她第一眼我就特別想操她,先裏我還不理解為什麼,現在……明白了。”
一旁一個摸樣也挺俊的男人說,“你知道我們知晟的幹哥哥是誰麼?楊樂峰。”跟著母親成長於單親家庭,當過兵,出過海,坐過牢。現在是中國鼎鼎有名的娛樂大亨,金融大鱷,黑道白道都沾著親故,連老譚也得給他一點麵子。一夥人已經將我倆包圍在當中,其中幾個不安分地竟然伸手去抱她。“今兒我們就是把這女的輪[]奸了,到時候找幾個流氓混混當替罪羊,你又能怎麼樣?”
韓知晟伸手擼了擼劉海,大笑起來。
齒冠闔緊麵目嚴肅,卻以一個格外平靜的聲音地對他說,“韓知晟,你他媽好歹也是全民偶像公眾人物!當年得罪你的人是我,要報複衝我來,別為難一個女人。”
“那你跪下給我磕幾個頭,前仇舊怨,咱今兒就一筆勾銷。”
“不就是磕幾個頭麼,”我咧出二皮臉燦爛一笑,“謔”地跪在地上,“大丈夫能屈能伸!我不光給你磕頭,我還管你叫爹,叫爺爺,叫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