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啊,知晟。哥幾個就是喜歡這種極品女人,今兒她要是不跪著替哥幾個把下麵舔幹淨了,”那人麵貌極其猥瑣地伸手指了指胯間,衝我齜牙淫[]笑,“你們誰也甭想走!”
秦藻早是嚇得魂飛魄散,花容失色。
終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站起身,抄起一隻啤酒瓶狠狠砸向了韓知晟的腦袋。一聲悶響!血花隨著啤酒沫飛濺而出,他應聲而倒,再沒爬起來。一夥人見狀立馬抄起酒瓶朝我撲來。
雞飛狗跳、刀光劍影,都不足以形容當時的危險場麵。寡不敵眾,拉著秦藻的手,基本就是在逃。我倆被逼上了酒吧二樓,已是退無可退。眼見身後那群窮凶極惡的混蛋抄著家夥已經趕到,麵對落地大玻璃窗,千鈞一發之際,我對不停掉著眼淚的秦藻吼出一聲,“別他媽哭了,抱緊我!”
把女人牢牢攬進懷裏,以身體護著她。用肩膀撞碎玻璃,整個人飛了出去。
22、唐璜的藝術(終章)
22、唐璜的藝術
完全如我希望與所料般,我以一隻人肉墊子的狀態和尖利的玻璃碎片一同砸在了地上,秦藻被我死死地護在懷裏,但卻不知何時傷到了哪裏,淡紫色的連身長裙印出不少深濃的血,變成了觸目驚心的絳紫色。有個客人報了警,韓知晟那些三教九流的朋友一刹散個幹淨。
因為醫院就在附近,我將已昏迷不醒的秦藻抱起,一邊在心裏禱告上帝,一邊朝醫院的方向飛奔而去。
“那位小姐沒有受傷,她隻是受了過度驚嚇,暈了過去。醒來就好。”一襲白大褂的一個胖子對我說。
“沒有受傷?怎麼可能?”我低頭看了看自己滿身的血,怒不可遏地一把揪起麵前他的領子,“你醫學院畢業了嗎?你仔細檢查了嗎?流了那麼多血,還他媽說沒有受傷?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
哽住了話音,不敢想象。
“那位小姐真的完好無損,一點沒有受傷。”白大褂的胖子不斷地安撫著我的情緒,關切地問,“你身上的血是哪裏來的?”
經他一提醒,我方才低下頭,將目光探向了自己的身體——幾片尖銳的玻璃紮進了我的腹部,或深或淺,還有鮮血不住滴淌下來,藍色襯衣染上一片似紅酒的酡色。
“這傷口得馬上處理——你、你流了那麼多血居然自己不知道麼?”
“人遲鈍……也……”真相一旦大白,頓時因失血過多而眼冒金星,腳下漂浮。明白受傷的不是秦藻,卻讓我如釋負重,極是寬慰地笑了笑,“也沒有辦法……”
一個念頭像流星閃現,轉身就往急診室外走。
身後的白大褂胖子亮起嗓門叨個不止,“你難道不要命了?你的傷口必須馬上處理,你……”
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別吵。
天色偏深,月亮遮在雲中,像一隻脫了瓷的麵盆。離開醫院來到街上,搖搖晃晃,拖拖遝遝,走不了幾米便需扶牆喘熄。腳底的感覺虛無縹緲,每一步都仿佛踩上了高蹺。我攔了一輛車,對司機報出一個地址,“視覺”所在的那個藝術園區的地址。那個司機疑慮地看著我用手捂著的傷口,他用目光示意,警局和醫院都是更好的選擇。
輕輕搖了搖頭,旋即在如潮水般撲來的霓虹與夜色中闔上眼睛。
“今晚上大家都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下午一點上班。”時近午夜,果然他還在公司。沈措的聲音,永遠是不厚不薄,恰到好處的迷人悅耳,“這個案子結束後,每個部門都該論功行賞。另外,年末的公司集體旅遊去哪裏,還請各位集思廣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