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寶貝女兒帶來給你嗎?”他沒好氣地說。
……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
忽然,趙永寰大叫起來,“我怎麼忘了呢?禦廚裏都是我的人!菲菲,你如果拿得到藥,可不可以知道用藥的錯誤啊?”
“當然可以啊,你以為我從師七年都是白搭的嗎?”我不屑地睨了他一眼,一仰頭,傲然道。最討厭有人質疑我的醫術。
趙永寰的眼睛瞬間亮起來:“太好了…….”他轉過身把兩隻手伸入牢內圈住我,四肢的相觸,令我能感受到他輕微的顫唞。他斂起笑容,一手輕輕把我的頭壓往前,然後他稍嫌冰涼的雙♪唇便貼到我的額頭上。
長久的,溫柔的一個吻,沒有了以前他把舌頭伸進我的嘴裏的掠奪氣息,充滿我以前從未感受到的意思。
我竟然因為這麼一個羽毛似的吻紅了臉,然後從脖子根一直傳遍全身,一種異樣的感覺潮水似的的卷襲而來,讓我忍不住要伸手回抱他。
我嚇了一跳,陌生的感覺令我不知如何自處,連忙使盡全身的力氣地推開趙永寰,眼帶驚恐地看著被我推得跌坐在地上的他。
趙永寰仿佛被插了一刀,一臉心碎絕望,緊咬著唇,我呆了一呆,不懂他瞬間變得陌生的眼神。我不過是推開他而已,難道我用力過猛,把他推痛了?
“對不起,我推痛你了嗎?”察覺氣氛急速降溫的我小心翼翼地詢問。
趙永寰沒有回答我的話,冷冷地看了一臉擔心的我一眼,隻是低聲道了句歉便什麼都沒說,神情落寞地轉身離開了我的視線。
整一個晚上,趙永寰沒有再回來。
我抱著雙膝,把頭擱在膝蓋上,拿根稻草輕輕搖晃,嘴裏氣呼呼地哼哼,把趙永寰從頭罵到了腳:“可惡!隻是推你一下下而已,居然不理我了!王八蛋!臭雞蛋!大笨蛋!凍病了我,我咒你走路跌倒,跑步踩到屎,抬頭撞到頭,低頭扭到脖子,膽敢不理本少爺!!!哼哼!”
沒有了趙永寰,秋天的晚上有點兒冷,夜風颼颼地從外麵灌進來,原來還是坐著的我不由得縮在牆角的稻草堆裏冷得直打哆嗦。
身上有傷口在隱隱作痛,我咬咬牙硬是逼著去忽略它們。
其實容妃那個女人也沒有怎樣虐待我,不過是把根鞭子沾了點鹽水,撲哧撲哧地抽了我那麼幾下子。大概還是有幾分忌憚我的身份而不敢再抽下去,意氣風發地帶著一大群侍女太監走了。
沒過一會兒,意識有點迷蒙,大概是困了吧,我沒費什麼力氣和瞌睡蟲鬥爭,慢慢地合上眼睛……
第七章
醒來的時候昏昏沉沉的,視線對了好久才能對上焦點,喉嚨幹涸得能冒出火來,渾身發軟,眼珠忽悠忽悠地慢慢轉了幾圈,發現有些不對勁。
我不是在牢房裏的嗎?這裏……分明是什麼人的府邸裏的房間……
再一歪頭,有個人趴在我的床邊睡得正酣。
我稍微動動手指尖兒,他立刻驚醒。
我的爹啊,這趙永寰是怎麼回事來著?胡子拉喳得恐怖,一雙眼睛血紅,下邊還吊著兩個大大的眼袋……
這一看,差點沒把我嚇昏過去,我一翻白眼,剛要暈倒,他立刻雙手扣緊我的雙肩,死命地搖晃,好象生怕我不死。
在他喂了我幾口清水後,我終於得以開口說話了。
“我怎麼會在這裏……?”我慢悠悠地看了看四周,敢打賭這裏絕對是趙永寰的七王府。
他一聽,先是什麼都不說,張大手臂把我抱得死緊,哆嗦哆嗦地打一陣子抖,看不過去的我輕輕地回抱他,雙手拍拍他的背,“你是不是冷?快去多穿件衣服吧。”
“你……真是……算了。”他放開我,臉上半是無奈半是欣喜,“菲菲你沒事了,皇上還你清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