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段(2 / 2)

安戈撓頭笑起來:“所以我現在就打算趕過去,也好早點把人拎出來。”

列長風也不留人:“去吧,晚上記得帶人一起過來,安婷說要在家裏招待你們吃晚飯。”

安戈有句憋了很久的話這會兒終於問了出來:“我說,你跟安婷到底是什麼時候,那個上的?”

列長風在別的事上盡可以縱橫開闔,對這事卻也有點兒摸不著頭腦:“不知道。”

安戈忍著笑:“應該不是安婷勾搭你吧,我記得這丫頭因為小叔的事對當兵的一直不感冒。”

列長風惡狠狠地瞪他:“你妹妹比你有魄力。你到底什麼時候跟杜晗宇結婚?”

安戈差點絆了個趔趄,“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跟杜晗宇結婚了?”

列長風的眼神很不善:“耽誤別人那麼多年,轉臉就不打算負責任了?”

安戈氣急,揮揮手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惱火地閉上了嘴,深吸口氣,拉開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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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四、誰是誰的責任(下) ...

學院區一幢樣式古樸的小樓裏這時正在舉辦聯誼會,大廳裏有端著點心飲料的專業侍者穿梭來去,樂池裏有樂隊在演奏輕快的樂曲,人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談論著各式各樣的話題。這種聯誼會在首都這個地方天天都能看到,而在這裏,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多數與會者肩頭都佩戴著的軍銜章。

杜晗宇獨自坐在角落裏,沒吃東西也沒喝酒,隻是很冷靜地選擇了旁觀。

從幾個議題正熱的小團體中脫身出來,瞿若非推著輪椅來到杜晗宇身旁,遞過一杯香檳。

“覺得無聊?習慣就好了,其實他們現在聊的內容也許對你會有用,是關於新的後勤法。”瞿若非微笑舉杯,同時周到地回應著近處或遠處幾位其他來賓的目光。他現在是第一軍校海王星校區宇航指揮專業常駐在首都地區的校友會聯絡人,負責組織和舉辦每個月的聚會,對這種觥籌交錯的社交場麵已經很熟悉了,而且還展示出了以前不曾發現的天賦。

“不是說安裝合金腰椎的手術很成功嗎?”相比眼前的熱鬧,杜晗宇更關心瞿若非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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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站起來,也能走一段了。”瞿若非笑著點頭,“就是時間不能太久。”

“崔傑說你打算再做一次移植手術,”杜晗宇問,“效果會更好些?”

“我的目標是擺脫這東西!”瞿若非相當自信地拍了拍輪椅的扶手。

“那就好!”杜晗宇露出真誠的笑容,突然想到什麼,頓了頓說,“一會兒安戈要來。”

“好啊,我也很久沒見他了。”瞿若非的樣子看起來心裏根本就沒留下什麼芥蒂。

“他說他還欠你一聲對不起,要親自對你說。”杜晗宇低聲解釋了一句。

“其實不必這樣。”瞿若非笑著搖頭,“要是真怪他,那會兒我就不會把崔傑罵去你們那兒了。”

“該道歉的還是要道歉。”旁邊突然響起另一個人的聲音。

“安戈?”杜晗宇和瞿若非一起扭頭去看,那個微笑著靠牆而立的人不是安戈是誰。

“當年的事,所有人都能說那是選拔要求,我並沒做錯,隻有我自己不能。”安戈走到他們身旁蹲下來,視線下降到跟瞿若非齊平的高度,嚴肅誠懇地朝這個坐在輪椅上的年輕人伸出手,“小瞿,希望你能接受我的道歉,對不起,還有謝謝。”

“那次選拔,你計算過學員和機器人肉搏的可能性嗎?”瞿若非卻沒有立刻跟他握手。

“計算過,但數值很小,接近可忽略。”安戈坦率地承認。

“那麼確實是一個誤判?”瞿若非緊逼不放地接著問。

“不是誤判。”對這個問題,安戈否定的回答也很坦率,“單兵要為自己的戰場反應負責。”

“那你為什麼要道歉?”瞿若非直視他,“我認識的那個安戈不會做這種無聊的事。”

“……”安戈難得的尷尬起來,撓撓頭,“非得有個理由?因為你是小杜的朋友嘛。”

瞿若非看看杜晗宇。

杜晗宇聳肩:“幻滅麼?這人就這樣,反正我是不明白你幹嘛拿他當偶像。”

瞿若非噴笑搖頭:“還真是個好理由,那行,我接受了。”

安戈笑笑,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地說:“其實我也有那種很煽情很堂皇的說法,比方說,你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人,不隻是報告上的一個戰損率數字之類的,不過現在說這個太沒意思,還不如大家樂一樂。我倒是沒想到你會變成一個社會聯絡家,有沒有想過從政?那條路也許會適合你。”

瞿若非若有所思地看著他:“這是列大校的建議?”

安戈起身坐到杜晗宇旁邊,“不,隻是我個人的建議。”

不論是誰的建議,瞿若非都沒有再問下去,而是有意無意地談起了近來有關軍部的幾條新聞:“前一陣有人提議要分拆遠域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