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楊子墨隻好規規矩矩的也回了句:“我又不是喝它的名氣,哪怕它現在變成了野草,我也會想法設法找來喝。”
“唔”來人頓了一下“我叫方源。你好,楊子墨。”
這名字取的,看來不規矩都不行,“我知道你,F大中文係博士流動站副站長。我在導師那裏看過你的很多學術論文,在比較文學和世界文學裏有很高的建樹。”
“你對比較文學和世界文學有興趣?”
楊子墨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是個疑問句,礙於麵前之人實在太過規矩,楊子墨以為那句話是句規矩的陳述句。
“還好,以前覺得文學隻有漢語言文學,來到這裏後,才發現原來還有其他的語言文化。”
“來到這裏?你以前是哪兒的?”
不得不說,方源很敏銳,楊子墨隻好含糊而過:“我是說看了你的一些論著後,才發現其他文學也很有研究的必要。”
“哦,這樣,你何時回N城?”
“下午”
“正好,我去N大有事,順便回去看看我父親。”
“你父親?你父親在N城?”
“你導師姓什麼?”
“方。。。。等等,你是方教授的兒子?”
方源扯出一個笑容,楊子墨在心裏深深的覺得,他笑起來,還不如不笑,太過規矩而毫無特色的公式化笑容,沒有任何情緒和感染力可言。當然,如果規矩也算一種感染力的話,那感染力已經達到極致了。楊子墨仔細回想那個倔強別扭的小老頭,發現父子血緣這種東西真的不能太較真,如果他不說,他是斷然不會將兩者聯係在一起的。
兩個人在回程的火車上一路談笑,呃,談是雙方的,笑隻有子墨一個人。不過鑒於還算有共同話題,所以旅程並不無聊,除了楊子墨經常會有一種在看”動態可視教科書”的感覺。
從公交車上剛剛下來,有輛摩托呼嘯而過,險些刮傷子墨。方源拽住楊子墨,可能力氣稍大了些,直接就把楊子墨帶進了懷裏。然後,規規矩矩的說了一句話:
“現在的年輕人真沒規矩。”
楊子墨十分鬱悶,跟你比來,沒誰是有規矩的吧。但是還是禮貌的說了聲謝謝,楊子墨離開他的身體,發現了更鬱悶的事情,駱城東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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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更新,今天兩更,呃。。。最近好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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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廿三章 雨澀燈花暗 ...
“那邊有人在看我們。”方源的聲音響起。
楊子墨顯然不會看不見下車朝自己走來的駱城東,還是帶著那種高高在上的不屑,不過眉頭微皺,滿臉寫著“我不高興”,隻好對方源說:“呃,熟人。”
“那你們忙,我不打擾,順便說一下,我也是。”然後,還眨了眨眼睛,可能方源自以為很狡黠,但在楊子墨看來,仍然是規矩而刻板的一個眨眼。還有,那個“我也是”是什麼意思?
當然,這最後一個眨眼落在了漸漸走近的駱城東眼裏,於是,氣壓驟換,從“我不高興”變成了“我很憤怒”。
“他是誰?”不甘心的語氣,當分手的年月超過了在一起的年月,駱城東卻越發的難以忘記子墨,江海的到來和爺爺的好轉,暫時緩解了自己的危機,至於父母那裏,肯定是要找個機會說清楚的。而且,這幾年,子墨出落的越發招人,如果自己再不努力,就麵臨著再也回不去的險惡結果。
“一個同事,一起開會的。”子墨淡淡道。
“他衝你眨眼,惡心死了。”駱城東不悅。
“跟你有關係嗎?”
“子墨,你。。這麼多年,我也沒有找別人,我難道就那麼不可原諒?”
“都過去了。”現在的子墨,已經可以冷靜的直視他的目光,沒什麼了不起,不過是來到這個世界上遇到的第一個愛人,曾經有過歡樂,也有過傷害,那些傷害逐漸轉淡,隻要不在一起,子墨甚至覺得可以繼續做朋友,於是忽略心裏那點飄忽的刺痛。
“真的,都過去啦,我們畢竟是。。呃。。校友,所以以後做朋友還是沒問題的,不過,不用再來等我或者打十個電話什麼的,以後你打電話給我我都會接,或許你找我有事兒呢,你也沒必要來校門口看我,有事兒招呼一聲,我能幫忙的也盡量會幫,呃。。當然,我也幫不了你什麼。不過在校門口幹等這事兒就不用做了,挺讓人誤會的,我這個人也挺小心眼兒的,那麼點事兒計較這麼長時間,以後不會了,畢竟我們都要向前看嘛。”子墨學著現代人的樣子聳聳肩,故作輕鬆。
“是嗎”駱城東在每天的等待和十個電話的騷擾中其實心境一直是平和而期待著的,平和的是,子墨不接電話也好,無視自己也好,其實都是一種反應,這種反應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