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當我好不容易有時間休息時,我在一個臨時搭成的櫃子上擺下潮濕的被褥,然後倒頭就睡,我渾身上下無處不疼——但我卻熟睡得象服用了安眠藥——極度的勞累就是我的安眠藥。
我很高興當初吃了那些苦頭,因為它們使我不再煩惱。現在,一旦遭遇了困難,我不再煩惱,我反問自己:“艾利克森,這會比拖網辛苦嗎?”我總是回答說:“不,沒有事比它更苦!”
於是我振作起來,勇敢地接受挑戰。我認為,偶爾嚐試一下痛苦的經驗是件好事。我很高興完成世界上最辛苦的工作,使得我所有的日常問題在比較之下,全變得微不足道。
世界上最著名最受愛戴的歌唱牛仔吉尼·奧特裏引用了一句軍事專家的話:作戰的第一原則是保持補給線的暢道。
我想,人們絕大部分的憂慮和家庭事務及金錢有關。我很幸運,娶了一個奧克拉荷馬的小鎮女郎,她的家世背景和我相似,我們的興趣和愛好也相同。我們倆人都盡量遵守這條金科玉律,所以我們的家庭煩惱也就減少至最低。
我同時采用兩種方法,使我的金錢煩惱減少到最低程度。
第一,我總是保持一個原則,對任何事情都百分之百誠實。我若向人借了錢,就必須如數歸還。誠實可使人免去許多煩惱。
第二,每當我展開新事業時,我總是預留後步。軍事專家說,作戰的第一原則就是保持補給線的暢通。我認為這原則同樣可應用於個人“戰鬥”上。例如,我自小生在德州和奧克拉荷馬,在當地遭到幹旱侵襲時,我品嚐了真正的貧窮滋味。我們十分辛勤地工作,隻夠維持最起碼的生活。我們太窮了,我必須駕著篷車,帶著交換的馬匹,到處奔跑求生活。我希望找一個比較可靠的差事,所以我在一家火車站找到一份工作,閑暇時,則學習拍發電報。後來,我得到另一項工作,為佛裏斯科鐵路公司工作,當一名輪班員。我經常被派到各處去接替其他生病或休假的火車站站員,或在他們忙不過來時前去支援,那項工作的月薪為一百五十元。後來,當我出外開創更好的前途時,我總是覺得鐵路公司這項工作在經濟上很有安全性。所以我總是把回到那項工作的路子開放著,那等於是我的補給線,我從來不把那條路關閉,除非我已穩定建立了一個更佳的新位置。●思●兔●網●
例如,在一九二八年,當時我為佛裏斯科鐵路公司工作,被派到奧克拉荷馬的齊爾市工作。有一天晚上,一位陌生人漫步走進車站辦公室,要求拍發一封電報。他聽到我彈吉他,唱著牛仔歌曲。他對我說,我彈得不錯,也唱得不錯。他還告訴我,我應該到紐約去,在電台或戲院裏找份工作。自然,我覺得他是奉承我。當我看到他簽在電報上的名字時,我幾乎驚訝地喘不過氣來:威爾·羅吉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