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不夠冷,心不夠狠。
該死的她還真是倒黴!一次是被算計成了棋子,二次還是被當成了棋子。老爹兒子齊上陣,老爹用她算計他兒子。兒子用他欺瞞他老爹。這算是什麼事!輸給亞久津他老爹就算了,阿仁這家夥也不仗義的拿她當擋箭牌。難倒她就一超級炮灰命。靠!山口末涼在心裏罵了句髒話。麵色倒是自然的不動聲色。
“阿仁,你該給我個交代吧,我親愛的未婚夫大人。”山口末涼特意在未婚夫三個字上重讀。滿意的看到亞久津的突然僵硬。
碎月若有所思的看了亞久津一眼,笑容燦爛無比,嗓音裏帶著徹底的了悟,“原來如此,怪不得……”
“碎月,不是你想的那樣……”亞久津急忙開口,手忙腳亂的想要解釋,卻笨拙的不知該如何辯解。對上懷裏人笑的眉眼彎彎的眸子,亞久津立馬理解是碎月故意在捉弄。深刻輪廓的臉上顯現著一種寵溺而無奈的神色。亞久津低歎道,“你啊……”
山口末涼對著天花板翻了個白眼。習慣性的掏出煙,剛點上就被亞久津走來掐滅了。
直直的看向亞久津,山口眼神中的憤懣不言而喻。
亞久津將煙蒂扔進垃圾簍,淡淡道,“他不喜歡人抽煙。”
山口苦笑了笑。視線落在悠閑的抱著抱枕坐在床邊碎月身上。他一直是淡淡微笑著的,即使不開口,也能感覺到從少年身上散發而出的靜謐安然的氣質。山口末涼驀的從心底升起一種無力的挫敗感。似乎隻要一對上這個少年,她都要落敗一次。
這段時間來她和亞久津朝夕相處。她刻意挑撥黑道組織,試圖借機將亞久津拉入他們的世界。山口末涼認為,這個世界才是他們這一類人該有的歸屬。
可惜,讓她失望的是每一次亞久津都在將要爆發的當口生生止住。她質問他,“為什麼?”為什麼你可以忍到這個地步?為什麼不拿起你的槍?為什麼要一直忍耐?
“他又不在你身邊看著,你為什麼不反擊!”山口末涼憤怒的看著亞久津。難掩心頭的怒火。
沉默的纏著繃帶,裂開的傷口鮮血滲了出來,映紅了繃帶。亞久津製止了山口末涼的幫助,低低的開口道,“不,他在。”
他不在身邊,但他在他的心裏。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記得清楚。他不會做任何毀掉他們未來的事。
複雜的光芒自眼底一閃而逝,對上少年溫和通透的眼眸,山口末涼心裏鬱悶的直撓牆。這家夥已經把亞久津吃的死死的了。這樣下去她快被這兩個人搞瘋了。一隻兩隻都那麼難纏。= = 噓了口氣,山口末涼撫額,現在最重要的是談判。
山口末涼緩緩邁步,睨了旁邊緊張警惕什麼似的亞久津一眼。撇了嘴。切,什麼眼神嘛!不會再對你家這位出手的!吃虧一次就夠了。這回她要對付的,是那頭將他算計的那麼慘的那位。不隻是為了出一口氣,更重要的是碎月手裏還捏著那些足以讓他們付出慘重代價的證據。
走到碎月身邊,伸指輕佻的挑起碎月的下巴,山口末涼輕笑道,“即使阿仁他舍棄了我未婚夫這個名號,那麼我提議,瀧君來繼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