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縱然全身沒一處不是痛得厲害,心裏卻還是甜的;這男人回了回頭,在這樣緊張的時刻還是改不了‘不正經’的作風,“女英雄,你能把車開快點麼?後邊追上來了。”
喬可原本以為就脫離了危險,經謝北這一提醒,從後視鏡一看,可不是!那幾個男人坐的出租車,緊跟在後麵越來越近!
剛剛在公路上跟人賽車,喬可倒也沒多想,責無旁貸一般,發了狠的追。現在變成了人家追她,可是愈加心慌得不得了!這種活兒,她真的不擅長!
“你來開車,好不好?”
哀求著說了一句,此時的感覺就像是身邊有了這個男人,心裏也有了底;這事本就應該他來幹,她願意自動讓賢!可是謝北卻並不打算擔起這個重任,且不用說這會兒根本不容他倆換座位的工夫,就算是能換,憑他這動也動不得的一條左胳膊、和那條不好使的右腿,與其讓個傷員開車,還不如這菜鳥司機!
手忙腳亂中,又開始在公路上狂奔;車子沒開出多遠,前麵來了一輛出租車,不是那位熱血的汗子還是誰?!此時,他也獲悉了喬可‘劫車’的警報,雖然不當班,但是給他遇上了無論如何是不能袖手旁觀的了。此時追著這車,早已不是因為這出租車司機違反道路交通法則,已經上升成了刑事案件。
隔了老遠,就開了遠光燈晃著;兩輛車對麵駛來,喬可卻並不打算減速,一隻手死按在喇叭上麵,發出刺耳而悠長的聲響。
打了方向繞著前麵車輛擦身而過,那熱血汗子這才看到後麵還追了一輛出租車!
於是也連忙調了頭,於是這三輛出租車,換了順序又開始了緊張的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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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喬可太緊張了開不快車,還是那兩個劫匪坐的那輛出租車是經過改裝的從而性能優越,隻是這距離越拉越近;眼看著後視鏡裏,連裏麵坐著的人都看得清楚了,喬可急得直想跳起來。可是心裏越急,手腳越笨得離譜;倒是謝北見她這樣不忍心了。
現在的心情,跟剛剛又不一樣。雖說他自己被謝東算計了,肯定是要吃點虧,隻是一把喬可拉進來,指不定謝東又要想什麼幺蛾子出來。此時,他害怕被後麵的人趕上的心理更甚於他自己被綁到車上那時。
眼見著後車越來越近,喬可踩在油門上的腳都抖了起來;謝北放柔了聲音,堅定而鼓勵地說了一句‘寶貝兒,你別慌;好好開他們追不上。’
他不說話還好!自從他上車,喬可根本沒工夫看他一眼,隻是這一說話,條件反射一般喬可就側了一下頭。
這一瞧,可是把她唬得夠嗆!謝北臉上青青紫紫的好不熱鬧,嘴角也腫了半邊,尚自掛著血痕。喬可哪裏見到過他這個模樣,頓時不知是疼了還是慌了,‘啊’的一聲,眼淚就流了出來。
想著伸手去摸摸他傷著哪了,可這時哪有這個閑工夫;心裏翻騰著萬般難受的滋味,嘴上卻是說不出來。眼淚流出來模糊了視線,咬著牙默不做聲偷偷擦掉。
隻是看在謝北眼裏,這無言的哽咽遠比那哭天喊地的哀嚎更加讓人動容。
謝北瞧她這樣,竟有些癡了;心裏說不上來是憐惜還是滿足。想著跟她說‘我沒事’,好放寬她的心思,可是又想繼續這麼瞧著她為他哭的模樣,說不出的誘人……
正在此時,後車已經貼了上來;挨著側邊就斜著要攔喬可的車。
哪裏能被它攔到,謝北下意識的一聲‘不要’沒喊出口,喬可已是大幅度打了轉向,想繞過那車的阻擋。隻是兩個人前一秒鍾誰都沒注意,前邊的路上正是窄得可以,還帶著彎度。
在這郊區的荒山野地,公路是建在一道梁上的,公路外邊,就是山坡。喬可這一驚之下方向打得大了,再回過神來,一側的車輪早已拐到了山坡上。坡子不算高,但是在高速的運動行駛中,足以夠成危險。
說時遲那時快,這一個轉彎沒打完,車子已經順著那山坡就滑了下去。
這一滑,任你再刹車卻是沒有一丁點用了;車子一歪,操縱完全失靈,喬可隻是連眼睛都不敢睜開。耳邊尖銳巨響劃過,也許是一秒、也許是兩秒,天旋地轉間車子已經側翻在了坡底!
喬可坐在駕駛位上,早已係了安全帶,饒是如此還是碰到了頭!來不及查看是不是流了血,一看謝北,喬可完全失了神智。
車子側翻著,正是副駕駛那邊接觸了地麵。謝北上車上得急,沒顧得係安全帶,這一下生生從座椅上已經滑了開來。整個車的右前角已經被壓扁了,正卡在謝北的身側。這個男人的臉,原本雖是被打得青紫,卻還算散發著精神;隻是此時,血色都像一瞬間失了去,扭曲得痛苦不堪。
喬可甫一回過神來,連忙探向謝北,“你怎麼樣?”
得到的答複,卻是男人幾乎窮盡精力的輕搖了搖頭。喬可的心‘咯噔’一下,滿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