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舉起手就要往她腳上摸;剛剛蹬梯子時,怕踩髒了價格不菲的櫃子,原本就是脫了鞋打著赤腳,謝北這一亂摸,好不癢癢;喬可嬌笑著扶了牆作勢踢他,“壞蛋啊你……哎,別碰我,我真會掉下來……”

謝北卻哪裏肯依她,“不答應嫁我,今天你就別想下來了……”

“啊……別搔我的癢啊……謝北,壞蛋啊你……”

二人嘻嘻哈哈中,早已亂作一團,滿屋子昏暗的燭光,似都被這熱烈所渲染,一室馨香……

兩顆心,滿滿當當都是柔情與蜜意,相同的癡纏中,唯一不同的,隻是一個生怕自己掉下去、另一個時刻小心著怕她掉下來罷了。

喬可其實在心裏早已投了降,自他掏出那絲絨盒子的一瞬間,就恨不得撲到他懷裏痛哭一場才能稍解心中的愛意,此時,更加是繾綣癡纏得要命,剛想脫口而出‘好,我嫁’,卻不成想,眼前驀得一黑,整個人就險些從櫃子上跌落下來。

她的身體這麼一晃,臉上也是刹時蒼白得可怕;前一秒還燦爛無比的笑容,此時都化作了驚恐與痛苦。謝北一愣,暗道不妙,連忙伸手一攬,把女人接在了懷裏。

“你怎麼了?”

直到被放在沙發上良久,喬可這才抖動著嘴唇說出一句,“我沒事;太高了,害怕……”

隻是此時,再纏綿的情感卻也換不回臉上的笑容了。

喬可怔怔的,雖知謝北在關切地望著她,也想安慰他一句‘我沒關係’什麼的,可是怎麼都不想再說話了。她很累、她也會怕、再偉大的愛情也不能消除的恐懼……

她隻是靜靜地,盯在那剛剛還能看清楚的七彩蠟燭上麵,越來越微弱的亮光;這一次,又要有多久,才能重新看得清?隻是此時,更令人痛苦的,還不僅於此。而是,距離謝北的母親過生日,其實才過了三天啊……

三天……才三天!為什麼這樣快?不應該這樣快的啊!那下一次呢?後天?明天?

喬可此時倒是真的想告訴自己,‘你別慌,你不是早都知道了麼’,可是真的發生了,卻又是另一回事了。雖然被告之的清清楚楚,但是真的發現原來自己攤上的是最糟的情況,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這時隻聽‘啪’的一聲,卻是謝北把電閘推了上去;人又走回來,明亮的燈光下,捧了喬可的臉,左看右看,瞧不出什麼端倪。

“寶貝兒,你怎麼了?”▃思▃兔▃在▃線▃閱▃讀▃

喬可擦了擦眼角的溼潤,低了低頭,再抬起來,朝向那黑暗中模糊的臉,硬著心腸說了一句,“我有恐高症的麼,你這麼嚇我幹嘛?”

謝北長舒一口氣,卻又有些生氣;“傻瓜,怕高剛才還上梯子。你早說話啊!”

嘴角擠出一絲僵硬的微笑,喬可故意說得委屈,“還不是你,非讓我換什麼燈泡……”

兩個人靜靜依偎在沙發上,經過這麼一折騰,這策劃良久的求婚算是完全泡了湯;就在謝北正自琢磨著下次該用個什麼法,繼續他這艱辛的求婚之旅的時候,喬可偎在他懷裏,悶悶得說了一句。

“謝北,那個戒指,你幫我戴上好麼?”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謝北也不由得微微一滯;低下頭,默默望著懷裏的女人。他想不清楚,這求婚算是成功了?還是沒成功?她沒說要嫁他,卻直接就說要戴他的戒指,這麼說來,應該……算是成功了吧?

剛剛因為開電閘的時候心急,整個屋子的燈都被打得亮;明盈璀璨的燈光照映之下,更顯得懷裏的女人臉龐潔白得有如瓷器一般無暇。她的眼睛,溫柔如水的目光,愈加讓人移不開視線。可是看在謝北眼裏,不知道為什麼,竟會有一絲淡淡的悲哀。

喬可聽他半晌沒動靜,倒是先把手伸了出來。

“幫我戴上好麼?又不想送給我了?”

謝北來不及細細揣測,連忙將那碩大的鑽戒戴到了喬可手上。她的手,有點抖,而他卻因為此時的興奮而沒有注意到……

“喬可,嫁給我!和我在一起,我不會讓你受了委屈!”

她從他懷裏,緩緩坐直了身子;右手,攀上另一隻手無名指上那冰冷的戒指,愛憐得摩挲著,一遍一遍,怎麼都似不夠!鑽石很大,可惜,她看不清形狀……

嫁給你,我怎麼會不願意?!今晚,就讓我成為你的新娘;讓我把我所擁有的最後一點美麗,也交給你……

她仰了頭,兩隻手摸上謝北的臉;唇,隨即遞了上去……

這女人從沒這樣主動過,甫一貼將上來,櫻舌便迫不及待般插進了他的唇裏,帶著熱切的渴望與討好,謝北竟像是一下子被個大釘子敲在了沙發上,直呆傻了半晌。

終究,還是本能占勝了理智上所有的驚異,被壓抑了天荒地老般的衝動哪裏經得起這樣強烈的挑/逗,謝北一個翻身,瞬時將喬可壓倒在了沙發上。

“寶貝兒,你對我耍流氓麼?”

喬可臉上一熱,不由得悵然;他自己以前說過多少下流話、做過多少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