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老爸,我突然想要回去。
在這裏鬥他們,最終傷的,隻是家人。
門外,拐進一個人影,高大的,帥氣,一身西裝貼身,他說:“曼娜,我想回去。”正合我意。老爸抬起眼,瞄了他一眼,將煙頭扔地,踩上幾腳。老弟看著我,慢悠悠地說:“好吧,回去,我也跟你們一起回去。”
看來,所有人都在受折磨。
好吧,那就回去。
我說了聲,“好。”上樓,又拖起那隻皮箱。走出門,薛宣開著她的車早就等在了門口,裏麵,還坐著小蕊,看來,這三個人昨天晚上空前的團結一至,都想回家解決。
我笑,是啊,在這裏太丟人了。這裏的鄰居,不管是老的小的,都在議論。言論這東西,有時候,殺人不見血。
沒臉呆了,自然要跑。
老爸沉默地替我將皮箱拉上車的後備箱,一直都沒有出聲。直到我坐上車,他才說:“娜娜,有空回來。”
眼裏,滾燙,就像那年,出去打工,而他,也是這樣一句。
小蕊跟薛宣坐前麵,而我,高米,子強,坐後麵。老爸在窗戶口依依不舍地道:“娜娜,自己要小心,不管你做什麼決定,爸爸都支持你。”子強漫不經心地插嘴,“好啦,老爸,有什麼舍不得的,又不是去送死。”
“你這家夥再亂說話,我就掀了你的皮。”老爸恨恨地瞪著他,告訴他,“照顧你姐姐,知不知道?”
“知道啦。”老弟永遠是這樣的表情,吊兒郎當。其實,他比任何人都要關心,隻是講不出口。我說:“爸,你回去吧。”
第11卷 小三的謊言(2)
車窗,緩緩的向上移。
老爸還在叫:“記得早點回家。”
車窗,倏地合上。
阻絕了外頭的一切聲響,可是老爸的嘴巴還在一張一合,絮絮而念。車子開動,身體,震了震,心,也跟著震了震,就是回到了那時,我坐在車裏,不斷的跟他揮手道別,而他,隻是殷切地叮囑。
我側眼睨著後視鏡,他的身影,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後,消失不見。
眼淚,瞬間滑落。
抹著淚,感覺到臉上有一道火辣的目光,順的目光望去,坐在中間的高米,臉上,有些傷感。我冷笑,在同情我?可惜,已經不是時候。
我的心,早已經被他擊碎,一文不值的碎片。
沒有必要,現在來同情。
小車,一路安靜地開著,車內的空調有些冷,身體有些抖。手臂用力摟了摟,高米突然脫下西裝披在我身上。我瞟了他一眼,將衣服推回他身上。
車,大約開到了市裏,老弟說:“下車吧。”
薛宣問:“下車幹嘛?”
老弟笑,“我姐是孕婦,坐飛機吧,真坐這個十幾個小時回去?人都要散架了。”小蕊也在附和,“我也讚同坐飛機,身份證我帶了。”
薛宣倏地急了,“那我怎麼辦?”
老弟笑了笑,“那你一個人開回去唄。”
一行人,默默的下了車,很不厚道地把薛宣一個人扔在馬路邊,一個人開十幾個小時,也夠她鬱悶的。風塵仆仆的又是坐車,到了飛機場。高米拿我們的身份證去了售票廳,回來的時候,他說打了八折。
沉默的,坐在候機室,等時間上機。
小蕊突然笑出聲,“我說曼娜,這樣把薛宣扔在一邊不管,會不會不太厚道。”我懶懶地將目光飄向高米,他嘴唇緊閉,臉上看不喜怒哀樂。我跟著笑,“她不是喜歡開車嗎?大老遠的,開那麼久的車過來。所以,她應該不會介意的。”
愛炫耀。
活該的家夥。
第11卷 小三的謊言(3)
老弟懶懶地坐在椅子上,雙腿沒有形像的大開,他突然岔話:“對了小蕊,你懷孕都不會想要吐的嗎?”我目光看向小蕊,她瞬間的麵無血色,老弟又問:“對了,你懷孕多久了?”小蕊怔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地回答,“一個多月。”
“呃——”老弟拖著長長的尾音,慢悠悠地將雙眼定在她麵上,笑的奸險,“才一個多月啊,是不是要三個月以後才吐?”
我亦認真地觀賽小蕊,她點頭,她竟然點頭!
老弟看了我一眼,問:“老姐,不是懷孕前三個月吐?”他笑容燦爛地盯著我,“老姐,在家的時候,你仿佛經常吐啊——”
吐了才怪。
可他這話,分明在提醒我。
小心小蕊跟我一樣假懷孕。
小蕊慌了起來,雖然麵上極力地鎮定,可那眼裏明明的倉惶,“誰說的?也有三個月以後再吐的啊。”見我們三個目光都放在她麵上,她說:“如果你們不信,可以去醫院陪我做產檢。”老弟朝我投了個眼色,隻是笑,“沒有說不相信你啊,你著什麼急呢。”
很是可疑。
她那天,聲嘶力竭地跟我哭訴懷了高米孩子,還有那天,買了大堆的嬰兒用品,我幾乎就認定,她不會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