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段(2 / 3)

可能是打遊戲太多,最近看見有人跑動的遊戲畫麵就頭暈。我不信邪,又試了一次,才半個小時就不行了,居然頭暈到惡心想吐。算了,還是吃石榴看電視吧。

盡管嚼得腮幫子都疼了,我還是剝開了第二個石榴,鮮紅的子兒蹦出來,濺到臉上,我不加理會,繼續奮戰,一直把它吃得幹幹淨淨。

他進來的時候,指針正好在12點左側,再過5分鍾就是明天了

我抱胸斜靠在衣架旁:“太好了,石總,今天總算見到你了。”

他抬手一扔,公文包準確地落在沙發上,手臂重重搭在我肩上,耷拉著腦袋象死狗一樣:“累死了,豬,高興點給我看看。”

我嘿嘿奸笑,用黏糊糊的手上下搓他的臉。

“什麼玩意兒往我臉上抹?”他擰著眉拉開我的手。

“石榴汁兒。”我飛快的在他臉上一親,擠眉弄眼:“寶貝兒,你好甜——”

“你找打。”

他擰住我的胳膊,我連連求饒,趁他一鬆手,撲過去對他又親又摸,學著電視上小流氓的猴兒急樣兒:“心肝兒,讓大爺玩玩兒……”

“媽的,瘋了你。”他扭住我,大力按在沙發上:“老實點兒,再鬧我揍你。”

我趴在沙發上痛哭:“嗚——,我錯了,我不該見色起義,調♪戲良家婦男,大俠你饒了我吧,可憐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啊——”

他把手放在我腿間,邪笑:“下有什麼?怎麼不說了?”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拉住他的手,擺出五星級賓館服務員的標準微笑:“先生,洗澡水已經準備好,請慢慢享用。”

他嫌惡拉開我黏糊糊的手,又摸摸臉,氣呼呼把我的頭按在沙發裏:“惡心巴拉的,給我等著,一會兒再收拾你。”

他洗完澡出來時,我還悶頭趴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臭豬,別賴在這兒。”大手在我屁股上用力一拍,我象死人一樣毫無反應,一股大力把我拽起來:“去洗洗你的髒手。”

我懶洋洋的爬起來,洗手,出來時他已經舒服地躺下。

我悶不作聲地鑽進被窩,大睜著眼看著房頂,咦,頂燈裏麵好像有個小蟲。

他嘩地放下手裏的報紙,在被子裏踢了我一腳:“是不是讓人給炒了?”

我茫然轉頭。

“眼瞪那麼大幹嘛?別想拿這幅死樣兒蒙我?你心裏越煩就越瘋,當我不知道?”

他知道?他並非不關注我,喉嚨像被什麼堵住,我怔怔看著他。

他伸臂勒住我的脖子:“讓你說句話就這麼費勁,真想掐死你個兔崽子。”

直到我難受地吸氣,他才悻悻放手:“說,怎麼回事?”

“我沒被炒魷魚,可是——”如果老板不是肖的話,也說不準。

我把這次的事簡單說了,輕聲問他:“你說我是不是挺失敗的?”

“笨,那活兒不適合你幹,我告訴過你別盲目找工作,你倒好,象沒頭蒼蠅似的亂撞,不失敗才怪。”

“你的意思是讓我別幹了?”

“也不能就這樣窩囊地走,等做成了一筆業務再考慮是走是留。”

他打了個哈欠,困乏地閉上眼,幾乎是歎息著把頭埋進我的肩窩,拖著聲音說:“舒服,一天裏最幸福的就是這會兒了。”

盡管知道他指的是能夠上床睡覺,我的心還是震動了一下,一時百感交集,也不知是什麼滋味。

“快睡。”他哈欠連連的捏了我一把:“騷蹄子,真滑,捏都捏不住……”他的聲音漸漸含混,手指卻像小孩子終於找到好玩的遊戲,捏上了癮:“……這兒也是……嗯……這兒……還真捏不住……”

什麼捏不住,疼死了,我想狠勁掐回去,手指動了動又硬生生忍住,不一會兒,他就睡得象頭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