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段(2 / 3)

送走宋薇後,許風獨個兒抱了暖爐倚在藤椅上,清醒時看看屋外青灰色的天空,乏了就閉上眼假寐會兒。

如若不是那麼盼望著夜幕降臨,他也就不會覺得一日竟是那樣的漫長。

約是黃昏時,□喜兒把膳食端來,行了個禮後就把膳食放在一邊,請他用膳。

「怎麼今日隻有你一人?」許風邊用膳邊不經意的問道。

喜兒微低下頭,很是乖巧的應道:「回主子,方才垂花殿來人,道是需人幫忙,便要了些人去,是以今日晚膳僅有奴婢一人來伺候您。」

「那皇上可也是在垂花殿?」

喜兒雖沒往深處想,但她當了那麼多年的□,也是知道在宮裏頭什麼話當講什麼話不當講的,便回道:「回主子,奴婢不知。」

「行了,這會兒也沒你什麼事,你先下去吧,我有點乏了,想休息會兒,沒緊要的事你可別來擾我。」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許風闔上了眼,略微有些不快的想打發她走。

「諾。」喜兒低垂下頭,端著盤子便離去了。

許風從藤椅上起來,環顧了下四周,直至確認無人後,才躡手躡腳的朝欲春門走去。

也不知道宋薇是替他找了怎樣一個好借口,竟會連去宮湖的道上也遇不見一個熟識的□。

「許公子!」穿著淺綠色公子服,打扮得與男子無異的蕭雪在不遠處向他招手。

「你……怎麼穿成這樣啊?」在去往宮門的道上,許風終於忍不住問道。

蕭雪睜圓了眼,嬉笑道:「公子說笑了不是,不穿成這樣,奴婢哪好施展輕功啊。」

身為夫人的貼身婢女,蕭雪若是不會些武功才會叫人覺得奇怪吧?許風這麼想著,雖還有些疑問,但也沒再好意思問出口。

想想薛燦,那個身為寧旭的貼身侍衛的男子,不也是有一身好武藝的嗎?

「你們是幹什麼的?」一眾侍衛攔在兩人麵前。

「我等是奉了皇上的旨,前去五崖嶺摘取仙藥來醫治賢貴妃。」蕭雪粗聲粗氣的說道。

「摘取仙藥?你別以為是唬三歲小孩子呢!」

蕭雪頓時麵有慍色道:「話是原話,你要不信我也沒有辦法,反正……你們看著辦吧,我可有的是時間陪你耗呢,不過嘛,要是這時間一長,賢貴妃因不能及時救治而出了點什麼事,後果可就要你們給擔著了。」

侍衛們果然被唬到,他們心有戚戚焉的互看了一眼,最終無奈的放行了。

(七)

[一]

順利的出得宮,兩人便沿著長安街一直走到五崖嶺山腳。

五崖嶺山勢不平,入口就如同一麵鏡子一般直立在那,且雪水融化而濡濕了泥土,沒點武功底子的人想要上山,簡直就是癡人說夢話。

蕭雪咬咬牙,背牢了不會武功的許風,就施展起輕功往山上躥。

但許風再瘦,好歹也是個男子,光是骨頭的重量就夠她受得了,更況且現在是要上山,而不是在平道上行走,她會感到吃力也是難免的。

等她好不容易把自己與許風都送上了山,不但背後被汗水給浸濕了,就連體力也幾乎喪盡。

她強撐著一口氣,領了許風往深山裏走。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被幾棵白燁樹圍繞著的草屋才入得兩人的視線。

許風扶著蕭雪上前敲門,才敲了幾下門便被打開了,一個雙鬢微白的中年人從裏麵走了出來。

蕭雪忽然脆生生的喊了一聲「爹」。

那中年人先是萬分訝異的睜圓了眼,隨後在瞥見蕭雪唇角的血跡後,便光火的一把推開了許風,替代他扶住了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