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許風從未習過武,方才被他這麼一推,五髒六腑便也受了不小的罪。
「小雪,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蕭紹雲急急問道。①思①兔①網①
「許公子,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啊?」蕭雪哪裏還有心情去理會他,隻顧得上擔心許風有事沒事。
蕭紹雲長籲了口氣:「你們先與老夫進屋來,且讓老夫替你們療療傷再說吧。」
進得草屋,蕭紹雲邊替蕭雪運功療傷邊聽她將事情的經過娓娓道來。
「爹?」蕭雪有些惴惴不安的開口道,「你會幫我的吧?」
蕭紹雲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幹巴巴的點頭道:「如果時間不長的話,……他要留在這兒,也不成什麼問題。」
「那我可就當你答應了啊!」蕭雪喜滋滋的吐了吐舌。
「真是怕了你了,」蕭紹雲的麵色總算好看了些,也不再令人一見便心生畏懼,「對了,他叫什麼啊?」
「許風,言午許,風是風聲的風。」
蕭紹雲「哦」完一聲,忽而麵上帶了些慚色的對蕭雪說道:「呃……小雪啊,你娘她……現在過得還好嗎?」
「很好啊,」蕭雪飛快的應道,「丞相府又不是五崖嶺,娘在那兒可是要什麼都有,也什麼都不會缺,又怎麼會不好。」
「那就好。」
蕭紹雲點完頭,看了看天色後,道:「我瞧這天也不早了,你還是快些回宮裏,別叫人生疑才好。」
蕭雪也點了點頭:「那許公子,你且先留在這兒,等過幾日我再來看你。」
蕭雪一走,蕭紹雲就利索的熄掉了草屋裏所有的煤油燈,而後對許風說道:「不早了,你也早些睡下吧。」
許風應聲躺在硬邦邦的草席上,可沒多久他就覺得有些乏了,雖然他是在大病未愈的狀況下奔波勞累了一天,疲倦也不是沒有,但奈何就是缺少了睡意。
無奈之下,他隻好睜了一雙大眼,木木的望著屋頂發呆。
「小風,你睡了沒?」驀地,一個低沉的聲音從另一邊的草席傳來。
「還沒有,」許風舔了舔幹澀的唇,「蕭叔你呢?也是睡不著嗎?」
「唉……小雪的武功,是我親自教她的。」
「嗯。」許風雖然不是很明白蕭紹雲為何會對他說起這番話,但他畢竟不是一個喜歡追根究底的人,是以盡管他心中存有疑惑,但最終卻也是沒好意思問出口的。
「我並沒有看錯,她是有學武的天賦的,隻是可惜她的心並不是係在武學上的,因此無論我怎麼費心的教,她在這方麵也仍是學得一知半解。」
「嗯。」
「老夫這一生,光是因為武功,就對不起了太多人,要是我不癡武,淑兒她也不會隻留下孩子,而義無反顧的進了宮,要不是武功……我的……我的兒……」
如果不是因為武功,想必,他的兒,他的風兒也不會在八歲那年被野獸給叼走了。
有淚濡濕了蕭紹雲的雙鬢,盡管許風安慰的話語說了一大堆,但他仍是抽抽噎噎的無法停止哭泣。
待到三更天時,年紀差不多半百的蕭紹雲才總算是哭累了,也能入睡了。
可憐許風不明所以然的陪了他這麼半天,老早就架不住疲困的想要睡去了。等伺候他哭累了,許風也立時就昏睡過去了,哪裏還記得起失眠是個什麼滋味兒。
三天後,蕭雪也果真沒有食言的從宮裏扛了一大包東西來。她還因為擔憂許風吃不慣山裏的野味,而把宮裏各式各樣的甜點給裝了一小包帶來。
「宮裏……現在沒出什麼事兒吧?」許風低垂下頭,邊把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