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時間我不希望談私事,沒什麼事就出去!”

真是自相矛盾!她悠悠地輕哼著,假公濟私、用獎金這種卑劣的理由引她過來的人是他,現在大義凜然說工作時間時間不談私事的人也是他,到頭來反倒把罪責扣到她的身上,她發現這家夥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真夠高明。

不是早就領教過嗎?這家夥簡直就是個偽裝高手,她咬著牙,心裏壓著一股惱火,毫不客氣地拿起信封塞到大衣口袋裏,然後飛快地跑了出去。

秘書李蓓正接一個電話,突然聽到幾陣巨響,不由嚇了一跳,聽聲音的來源好象是從總經理辦公室發出的,再仔細豎耳聽,好象又沒動靜了。

該不會是簡總在裏麵出了什麼事吧,李秘書和另外一個新來的秘書互看了一眼,兩個人同時站了起來。李秘書顧不得敲門率先衝了進去,下一刻,卻看到英挺的身影佇立在落地窗前一動不動,地上是一片狼籍。

兩個秘書怔了怔,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平淡的音嗓不著痕跡地緩緩從高大的背影傳來,“李秘書,把地上清理一下。”

“是!”李秘書答應了一聲,拉著新來的秘書一齊退了出去。簡總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正常,應該沒什麼大事,估計是順手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材料和茶杯。不一會兒李秘書拿來了清理工具,快手快腳清理幹淨,然後安靜地離開。

等到辦公室裏徹底靜下來,背對著窗的身影才稍稍有了動靜,微側的俊臉上盡是陰沉的寒霜,插在西裝口袋裏的手狠狠地攥成拳。

該死的女人,竟然用當初的條件來堵他的話,使得他無言以對,找不出任何破綻。

連續兩天不見她的人影,第一晚見她沒回去,他不以為意,隻是發覺自己對她已經沒了多大的興趣。

本想先晾她幾天,等自己想起來的時候再去,可是昨晚不知道怎麼回事,或許是應酬時喝了太多的酒,無數種衝動在體內衝撞,急欲找到突破口,於是他去了禦苑公寓,在沙發上抽煙一直等到了半夜這個女人還是沒出現。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兩次躲他,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裏,今天又以這樣譏諷的口氣跟他說話,無形中仿佛在嘲笑他的失敗。

天殺的!誰準許她這樣做,她該死的一點資格都沒有。

他眯起眼,怒火在她說出那樣的話之後愈積愈高,強烈到幾乎焚燒了他的理智。假若這裏不是辦公室,假若他不是一貫奉行公私分明的政策,他絕對會叫她好看。

不過,現在不著急,他有的是手段叫她知道忤逆他的人下場有多慘!

◎◎◎◎★***⊙⊙【顧盼☆瓊依】⊙⊙***★◎◎◎◎

一直跑出寫字樓,她才允許自己長鬆了口氣,為自己能駁斥到他無話可說而暗暗雀躍。溫若嫻,你真是好樣的,看來要想擺脫那個魔頭是指日可待了。

對著自己說了無數遍加油,她捏了捏口袋中的信封,四下看無可疑的人在注意自己,迅速把信封塞進了皮包內,轉而用力拍了拍。看來請客的錢有著落了,除去這些還可以有一筆錢的剩餘,真不錯!

約好十點下班後慶祝,四個人加上經理一行人去了早相中的餐廳大吃了一頓,結果到了買單時經理搶先付了錢,這才記起了經理說過要請客。自己答應請客的話不能不算數,若嫻轉而提議大家去唱歌。

好巧不巧遇到了昨天在會議廳裏同樣拿到獎金的肖碧凡和她所在的專櫃同事,於是在兩個專櫃經理的招呼下拚到同一個包廂,要來了幾瓶上好的紅酒,大家又跳又唱,直鬧到半夜,才各自踉蹌著步伐分道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