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直哭得坐在地上,嘴裏發苦心裏發堵,眼看夕陽西下,站起身來一個踉蹌,四肢酸麻著爬上馬背,白雪自識得歸途,撒開四蹄一路往家奔去。
春陽正等在府門外,看秋陽如此狼狽,心裏不由一驚,扶他下來問道:“怎麼樣?找錯人了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秋陽眼淚又下來了:“三哥,原來生孩子如此可怖,我想好了……若是小雙……若是小雙死了,我就到她墳前自刎謝罪,就拜托三哥為父母親養老送終。”
春陽把著他手臂往裏走,一路仔細問他此去看到了什麼,碰上了什麼人,秋陽顛三倒四說了,春陽鬆口氣笑道:“這天下女人都要生孩子,雖說九死一生,但不幸的畢竟少數,就拿母親來說,生了我們兄弟四個,不也好好的嗎?再說,小雙又不是柔弱多病的身子……”
秋陽瞬間又看到希望,抹了抹臉說道:“還是三哥看得明白,跟白雪說了一個下午,一聲安慰的話也沒有。”
春陽笑起來:“那是,我怎麼還能不比馬兒有些想法嗎?再說了,馬兒有想法也不會說啊。”
秋陽也笑了,自午後衝進產房頭一次笑,握了握哥哥的手說道:“這就沐浴去,再吃些東西,明日接著找人。”
67、掌珠揪心
如此過去十多日,尋人一直無果,秋陽越來越焦躁,焦躁下隱藏著擔憂和失望,玉閣老還沒從他晉升校尉中回過神來,玉夫人怕秋陽質問,稱病躲在房中誰也不見,日日在菩薩麵前燒香磕頭,企盼著盡快找到孫女兒。
春陽知道小雙很快就能回來,去了幾趟周府,嶽父嶽母初始震驚繼而苛責,後又說找玉家二老說理,再不行告官,春陽卻鐵了心,周家老爺找到玉閣老交涉,周夫人接回女兒,細問其中根由。
正在這時,靜遠從鄉下田莊回來,在府門外聽說小公子回來了,樂顛顛衝了進來,秋陽劈頭就問:“少夫人去了哪裏?你可知情?”
見靜遠搖頭,揪著他罵道:“就知道和老婆逍遙,我交待你的事統共三件,你卻連小雙的去處都不知道。”
靜遠好不容易掙脫開,委屈說道:“是三件事沒錯,就說頭一件,陪著小公子的師父,小公子也知道那老頭有多難纏,伺候他到去年秋後,總算走了,我慌忙去鄉下去,又是收租又是繳賦,又修繕田莊,忙到冬至才回來,飄雲氣得三天沒理我。”
秋陽給他倒盞茶:“才三天,我回來快半月了,見不到小雙。”
靜遠喝著茶,突然叫了一聲,秋陽嚇一跳,正要罵他一驚一乍,靜遠笑了起來:“小公子,我有下情稟報,若是依著這條線索,找到少夫人,是不是準許小人跟著校尉大人,也去軍中溜達溜達?”
秋陽操起茶壺扔了過來,靜遠偏頭躲過忙忙說道:“是這樣,年前啊,縣太爺定了一門親,縣府裏有女兒的人家失望得心都碎了,自打縣太爺上任,多少媒婆踏破門檻,他一個不允,怎麼突然就定了一家,還是鄉下的,小公子不覺得奇怪?”
秋陽抓起一個茶杯又要扔過來,眼眸一轉放下沉吟道:“小虎哥定的親是那個村子裏的?”
靜遠得意笑道:“我和縣太爺的書童熟,悄悄打聽過了,林家村的。”
話音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