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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怡心中惱火,皮笑肉不笑地道:“我隻是吩咐下人安排前頭大席上的事去了,怠慢了弟妹真不好意思。”暗下卻在腹誹:誰才是該打的人呢?你也知道今天是我們家做東?你先是在我們家的宴席上鬧事罵人,又嫌棄我們家的丫頭不好,這是在打誰的臉?!誰又跟你做好姐妹了?!
文怡態度冷淡,沒有把話題接下去,反而扭頭跟別人說起話來,熱情親切之處叫人無可挑剔。文嫻挨了個軟釘子,不由得有些訕訕的,心下越發惱怒,隻覺得這位九堂妹自打丈夫做了官後,越發不講究禮數了,便也板起了臉。再有人跟她攀談,她心情還未轉過來,便愛理不理的,那人隻覺得她喜怒無常,莫名其妙,方才還那般熱情地插話,如今轉過身就不理人了。幾位堂客都是書香人家女眷,自有傲氣,見狀自然便不再理會她了。
文嫻獨自坐了一會兒,見文怡一直沒有跟自己說好話,旁人也不與自己交談,不由得生起悶氣來,隻覺得今日這場宴席沒意思透了,來的賓客都是俗人,隻會說些家長裏短,要不然就是炫耀文才,她如此客氣地與她們攀談,結果竟沒一人是懂禮數的,早知如此,還不如不來!
宴席漸漸到了尾聲,文怡已忙活起送客之事來。因為來賓多是母子夫妻父女一道來的,總要前頭大席上的男客說要走了,傳話進來,她才能安排那家女眷坐馬車離開。偶爾也有男客喝得興起不舍得走了,他的太太卻急著回家,要傳話到前頭去“勒令”丈夫告辭的。文怡忙著派人傳話、叫車、送行,心裏又惦記著文慧說的那件事,想要在宴罷之後問一問蔣氏,生怕她提前走了,兩家人如今又不住在一處,問起來多有不便,隻得叫丫頭傳話給蔣氏,請她略留一留。
好不容易大部分賓客都離開了,閣樓裏隻剩下自家親戚族人,文怡才能坐下稍稍喘口氣。盧老夫人見狀便笑道:“頭一回在外頭宴席,又有這麼多客人,難為你小小年紀能安排妥當,雖然中間有些亂,但也算不錯了,明後兩日好生歇歇吧!”
蔣氏也道:“確實不容易,我象九丫頭這麼年輕的時候,哪裏曆練過這麼大的事?那時候都是跟在老太太身邊學規矩罷了,我記得頭一回幫著管事時,我領的是管碗箸杯碟的差事,因為底下人打壞了兩隻杯子,我還挨了老太太的訓呢!”
文怡笑了:“這也是沒法子的,我上頭又沒有婆婆理事,雖說年輕不懂事,也隻能硬著頭皮上罷了。多虧了祖母,先前教了我許多呢,到底是頭一回,今日還有許多不足之處,隻盼著下回不要再犯了。”
盧老夫人笑著點頭:“你能這麼想就很好。做事不必心急,不會也可以慢慢學的。”文怡連忙起身恭敬應了。
蔣氏轉頭張望四周:“怎麼不見慧兒?還有五丫頭,方才還說了自家人留下來多說一會兒話的,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人影?”
盧老夫人淡淡地道:“興許她是急著回家吧?”文怡卻抿了抿嘴,收了笑容,轉向蔣氏正色問:“大伯母,聽說您最近見過韓家太太了?可是提起了六姐姐的婚事?”
蔣氏訝然:“哎?你怎麼知道的?見是見過的,但婚事也就是順口一提。頭一回見人,我哪兒能這麼魯莽呀?總要多來往幾回,才好提這個。”
盧老夫人看向孫女:“你怎麼忽然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