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座的大多是商賈，平素對身份禮節沒有這些世家大族來得重視，並沒有這層顧慮，反而有不少跟著起哄的。
石議謙頗為了然地回頭望了蕭牧廷一眼，然後轉臉笑道：“既然諸位願聽，在下獻醜也無妨。”
葉雙荷正奇怪地心想今天石議謙怎麼這麼好說話，卻聽他繼續道：“不過若隻我一人彈琴，隻怕諸位聽著也無趣，不若在下彈琴，蕭兄也來舞劍助興，如何？”
蕭牧廷左眉動了一下，依然抱著臂做抽身事外的樣子：“石大人，我可是客人啊，哪有主人要客人來助興的道理。”
石議謙微笑道：“今日之宴本就意在請諸位隨性，蕭兄又何必介懷這些？”他這樣一講，方才起哄的人又鬧騰開了。左右是蕭牧廷和石議謙兩個人對峙，不管結果如何，他們這些看熱鬧的都能盡興。←思←兔←在←線←閱←讀←
他這話一說，蕭牧廷要是再不答應，便有了自恃身份之嫌。
葉雙荷埋下頭暗笑一下。石議謙果然不是好欺負的，就算死也拉了蕭牧廷來墊背。
“你笑什麼？”蕭牧廷順手又在她額頭上敲了一下。
“沒……”葉雙荷一手捂著頭，怨念地看向他。
蕭牧廷慢慢地俯身替她揉了揉額頭，才直起身子對石議謙道：“行啊，不過既然我舞劍，你也不用彈琴了，不如我們賭一把？”
石議謙皺了皺眉：“賭什麼？”
“我還沒見識過石大人的身手，所以還想請教一二，”蕭牧廷指著一邊奏樂的夜寒，笑道：“這樣吧，一首曲子之內，若你把我的劍打下來，就算贏，怎樣？”
“蕭兄不覺得這條件太苛刻麼。”石議謙歪著頭沉吟，一副這約定你占大便宜了我沒興趣的樣子。
見石議謙不置可否，蕭牧廷輕輕一笑：“石大人不好奇賭注什麼嗎？”
“願聞其詳。”
蕭牧廷嘴角一斜，慢悠悠地道：“聽說當年令尊令堂亡故後，石原在陵城石家中，霸占了石大人父母的產業。我前陣子有幸，在給石原使袢子的時候順手也把這筆產業的地契搞到手了，而且沒有賣出。嘖，到底有多少我還沒仔細看，不過粗看一下就知道還真是不少呢。如果石大人贏了，我就把這地契雙手奉上，如何？”
其實蕭牧廷這事做得不太厚道，這本來就是人家石議謙的東西，卻被他用作要挾的條件。
葉雙荷在心裏罵了一句奸商，看了看蕭牧廷又扭頭去看了看石議謙。反正這兩個都不是什麼好人，一句話一個坑設計著讓對方踩下去，這戲碼還真是好看。
“既然蕭兄如此大方，在下若再不奉陪，隻怕掃興。”石議謙的眉心不易察覺地緊了一下，轉瞬淡淡地斂眉，又向一邊道：“麻煩夜寒姑娘了。”
“等一下！”蕭牧廷突然揮手打斷，“我出了賭注，石大人卻不隨注，這好像不合規矩啊。”
葉雙荷被他這一驚一乍地搞得很無語，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心想這人今天怎麼這麼囉嗦啊。
石議謙依然是好脾氣，低著頭將剛才放下的筷子擺整齊，道：“敢問蕭兄想要在下以何下注？”
“也沒別的，我就問石大人要一個故事。”
石議謙擺完了筷子，又把被子和碗放好：“在下並不擅長說故事，又不夠博聞強識，說出來的故事恐不中聽。不過既然蕭兄並不嫌忌，那便無妨。不知蕭兄想聽什麼樣的故事？”
“等我贏了再說嘍，”蕭牧廷聳聳肩，漫不經心地道，“放心，這個故事石大人肯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