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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道:“隻因有人在開光大典上意欲行刺皇上,所以大典不得不取消。”

竇文韜道:“展大哥,你怎麼知道有人行刺?保護皇上的安危可是開封府的事,文韜隻負責保護白玉觀音。恕文韜有要事在身,不能相助。”

展昭道:“開封府此時便要捉拿刺客,請竇兄讓開。”

竇文韜道:“刺客何在?”

展昭一指他身後的白玉觀音像道:“這便是刺客。”

竇文韜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道:“展大哥,初五的開光大典可是千年難遇的大事,這個可不能兒戲。”

展昭道:“誰與你兒戲?我問你,明日皇上親臨開光大典,在觀音像前祈福,這可不是接近皇上的最好機會?”

竇文韜道:“可是那玉像冷冰冰,分明不是真人,又哪裏會對皇上不利?展大哥過慮了。”

展昭道:“非是展某過慮,若玉像之中藏有刺客,那皇上與百姓的安危豈非千鈞一發?”

“什麼?”竇文韜道:“你是說玉像中間能夠藏人?”不由失笑道:“那怎麼可能?那白玉觀音由一整塊玉石雕成,全身上下嚴絲合縫,莫說是人,就是個蒼蠅也飛不進去。展大哥這話實在荒謬!”

展昭道:“展某確有真憑實據。竇兄可曾記得白玉觀音找到之時,地上散亂地扔著一地木頭,這些木頭全是楠木。楠木極重,必是塞在玉像腹內,工匠搬運之時便不會發覺玉像的重量有所減輕了。”

竇文韜道:“便是木頭也不足奇,難不成這些木頭能夠殺人不成?”

展昭一字字道:“木頭自然不能殺人,可自白玉觀音失劫以後,塞在它腹內的便不再是木頭了。展某終於明白了這觀音像為何失蹤,而找到它又為何會這麼順利,隻有一個原因,強人劫去觀音像,並不是要得到這尊玉像,為的,隻是在它腹中放上能夠殺人的東西。”

竇文韜道:“什麼東西?”

展昭指著紅氈上的粉末道:“硝石火藥。這些粉末定是白玉觀音在搬運的途中顛簸被震落的。如若明日皇上在觀音像前祈福之時,被人引燃引線,非旦皇上的性命堪憂,還有那麼多黎民百姓,那時豈不是後果不堪設想?”

竇文韜鼻中哼了一聲,道:“展大哥,就憑這紅氈上的一點粉末,和地上的一些木頭,你便作出這樣的推論,真是令文韜佩服得五體投地。其中有一個最關鍵之處,你若說出來,我便信你,那就是強人是怎麼將硝石火藥裝入這觀音像中的呢?”

展昭搖頭道:“這一點展某亦沒弄明白。”

竇文韜啞然失笑,道:“然而,這一點若不弄明白,你所作的推斷則完全不成立。”抬頭瞧了瞧天色,道:“時辰不早,馬車要上路了,在天明之前一定要將白玉觀音送到大相國寺,以免誤了開光大典。”說著一揮手,令人駕起馬車。

“慢著!”展昭又喝道,閃身站在了馬車之前,清冷的目光一掃:“開封府四品帶刀護衛奉包大人之命維護京畿安定,若有擾亂治安者,帶到開封府大堂問訊。來人,將他帶走!”幾名衙役走來,要將竇文韜帶走。

“慢著!”竇文韜橫身護在玉像之前,道:“竇某亦是泉州府衙四品護衛,奉泉州府尹王大人之命,護送白玉觀音來京中大相國寺,若有中途攔劫者,殺無赦!”說著“錚”地一聲撥出了佩劍。

“竇文韜,若這觀音像中真有硝石火藥,皇上與百姓的安危你能負責麼?”

“展昭,這白玉觀音代表泉州父老一片心意,你汙言毀謗、橫加阻撓,竇某絕不饒你!”

兩個人四目交投,誰也說服不了誰,一時間弓張弩撥,竟成僵局。

沉默了片刻,展昭道:“或者有一個法子能夠證明我的推斷,那便是砸破觀音像,一切便可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