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流雲點頭,笑道:“展護衛,你說得太對了。可惜,太聰明的人一般是活不長的。”
展昭道:“展某倒想試試真正的斷腸絲。”
“還有我。”話音一落,展昭身邊赫然多了條白色身影,翩然玉立,唇角帶著個冷冷的笑。
“白玉堂!你怎麼還不走?”展昭喝道。
“放心,”白玉堂笑道:“我已讓手下人辦了你交待的事,能見識一下真正的斷腸絲,這機會豈能錯過?”
金流雲道:“好,既然你定要前來送死,我也不在乎多殺一個。”
那群衙役見此情形,全都衝了上來,展昭疾聲喝道:“你們不是她的對手,快退後!”
然而,已經遲了。刀風還未出手便已垂落,金光一閃而逝,那群衙役全都倒了下去,各各咽喉之上立時多了道血痕,猶自向外流淌著鮮血。
此情此景真個慘不忍睹,白玉堂早已鐵青了俊顏,咬著牙道:“金流雲,你衝白爺爺來,傷及這些無辜算什麼!”話音未落,隻見一道白影欺身而上,劍光應手而出! ↘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隻見眼前金光流轉,兩條長袖再度飛出,看上去如煙似霧,緩歌曼舞,宛如落花飛絮,飄飄揚揚,輕如柳綿,然而,長袖飛揚間暗藏淩厲的疾風,卻鋒利如刀似劍,遇到輕則皮開肉綻,重則催魂奪命!
流雲仙子的流雲飛袖再度出手!
6 月光寒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那抹皓白在金光之間時隱時現,竟是翩如驚鴻過眼,劍氣出手,矯若遊龍,白森森的劍光交織,卷起千層殺氣,密如暴雨、疾如風雷襲向金光之間!
隻風四周樹葉蕭蕭而落,勁風過處飛沙走石,天昏地暗,唯見兩條纏鬥的身影。
金光流轉間,金流雲人在空中之時長袖再舞,已展至盡頭,怎奈還未近白玉堂身前,還有一尺的距離。
白玉堂也到了舊力已竭、新力未生之際,金流雲冷笑一聲,長袖之中忽地射出一縷勁風,直奔白玉堂胸口而去!
這才是真正的斷腸絲!竟是以流雲飛袖的內力所摧動,看似無形,卻淩厲無比。
白玉堂避無可避,斷腸絲深深沒入他胸口,血花飛濺立時將那白衣染成赤紅!
就在這時,展昭一個起落飛身而上,足尖在白玉堂肩上一點人又竄起,好一個幹淨利落的“燕子飛”!
展昭欺身而進,逼近金流雲身側,右手之中寒光乍現,一柄寶劍淨如秋水,亮如寒辰直奔金流雲中宮而去。
相距甚近,流雲飛袖無法施展,金流雲看勢不妙,一個轉身退到丈許開外,金光再起,流雲飛袖再次揮出!
長袖飄飄灑灑,展至最後,斷腸絲再次出手!
金流雲突然發現上了大當,那斷腸絲上染了鮮血,便不再是透明無形之物。
展昭輕輕避過,騰身而起,足尖在長袖之上一點宛如蜻蜓點水一般,眨眼間已來到金流雲身前,長劍一挺直直刺入她的胸膛之中。
金流雲怎麼也想不到,那長長的衣袖竟成了自己通往死路的橋梁,暴怒之際便盡全力,長袖倒卷,暗挾千鈞之力向展昭擊來!
展昭正欲閃開,怎奈左脅之下又是一陣劇痛,再也無法提起丹田之氣,仿佛一片飄零的樹葉,被那陣金色的疾風高高卷起,又重重拋出!
他的人重重撞到白玉觀音的蓮花寶座,暈了過去。
白玉堂與金流雲亦從空中直直墜落,各各倒在血泊之中。
一片死寂。
淡淡的月光之下,那尊白玉觀音微睜慈目,神態安祥地瞧著這一切。玉像前後已橫七豎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