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段(3 / 3)

雖然心急氣躁,但是他們都明白,對於現在來說,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家裏一片死寂,遇上這樣前途未卜的災難,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鄒子裴隻是坐在沙發上,機械化地一遍又一遍播著父母親的電話。

盛銘泡了杯熱茶給他端去,在鄒子裴身邊坐下的時候感覺到他居然在顫唞。心裏忽然很疼,輕輕摟住他,什麼都不說。盛銘沒有見過那麼喪氣,那麼難過的鄒子裴。他棕色的眸子裏,第一次帶著絕望的色彩。

良久,他緊緊抱住盛銘,將頭埋在他的肩膀上哽咽:“木頭,我很害怕。”

盛銘沒有說話,心髒劇烈地跳動著。

我也很害怕,真的。

但是在你麵前,我不能說。如果連自己也倒塌了,那麼,要由誰去扶住你搖搖欲墜的心呢?

躺在床上,一夜不眠,兩個人都是。

盛銘去拉鄒子裴的手,牢牢的握住,就如同往昔鄒子裴常做的一樣。

偶然,也讓我給你一次溫暖吧。偶然,也讓我來為你承擔一些吧。

直到淩晨三點,鄒子裴的手機響起來。 △思△兔△網△

他相當敏[gǎn],立即從床上跳起來去接電話——當看到父親的號碼的時候,幾乎就要窒息。

“爸,爸!你和媽怎麼樣?有沒有事?”

盛銘聽到鄒子裴長舒了一口氣,想必父母親的狀況都好。

“——什麼!?那媽現在怎麼樣了!?”

“怎麼會!?”

……

等鄒子裴掛上電話,盛銘連忙警覺地問:“媽怎麼了?”

“……她有受傷,現在還在醫院治療……爸說不嚴重,但我不知道……!”

盛銘拉他坐下來讓他冷靜。

鄒子裴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盛銘看了看他,似乎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似的,說:“明天,我就去把簽證辦了。我陪你一起過去。”

“……別鬧,你明天還上課呢。”鄒子裴揉了揉亂成一團的頭發,有些煩躁。

沒想到盛銘態度堅決:“我要陪著你一起去。”

鄒子裴看了盛銘,用憂傷的眼神責備他,“……都說了讓你不要去了,真是的。”

“這事越快越好,你明天問問爸具體的地址。我盡快去把東西辦妥,不行的話,還可以拜托學校裏俄院的老師。”

看盛銘如此決絕,鄒子裴點了點頭。

鄒子裴,有困難的時候應該兩個人一起來當,而不是由你一人獨擋。

不論前方是泥淖險灘,還是荊棘遍地,我都要和你一起走。

47

冬天的聖彼得堡很冷。

我們站在涅瓦河大橋上,看著雪一點一點落下來,安靜地仿佛這個城市連同著時間,一起都凍結住了。

——《晚安,巴黎》

這個城市處於芬蘭灣的最初入口,沿靠波羅的海,也恰好坐落於兩條涅瓦河彙聚的三角洲區域。

十一月的聖彼得堡很冷,最低氣溫已可達零下。

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將一切手續辦妥,要了三天的假期,直飛俄羅斯。

在此期間,這次的意外突發事件也已有所結果。

各大媒體都在爭相報道這次惡意行凶案件。

“據悉,被逮捕的男子為一名無業遊民,原是武警部隊的一名特警官,但在一個月前因作風問題被勒令解職。而在這次事件中被殺害的24歲女性正是他的前女友。女友因攀上富家子弟而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