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子裴看到站在沈遙身邊的女人,挑著眉取笑:“不介紹一下嗎?”
“我女朋友,方靜。”沈遙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的大學同學,鄒子裴,盛銘。”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嗨,你好,”頗顯活潑大方地和兩人握手,“你好。”
盛銘忽然想起麥子來,那個沈遙曾經拚死拚活追了好久的女孩子。
在婚慶晚宴開始之前,盛銘恰好有機會和沈遙兩人單獨聊天。
自從留學歸來之後,沈遙就一直在一家合資銀行做。
聊天中,問及他一些有關當年在德國留學的經曆和趣事。
麥子的事盛銘沒有提。兩個人不在一起,可以有很多種原因,畢竟,也算是他人的私事,不宜追根究底地過問什麼。但說起自己的留學經曆,沈遙頗為唏噓,說著說著,竟自己提起了麥子。
他垂著眼,倚在宴會廳歐式小陽台的圍欄上,淡淡地說:“我記得……那年我去德國,走的時候,她還來送我,哭得淅瀝嘩啦的。說了很多話,無非是下了很多看似鄭重其事的承諾。但在德國的三年裏,感情越來越淡……等我自己意識到的時候,這份感情似乎已經失去控製了。”
他說起麥子的時候,似乎很無奈。
盛銘微笑地說:“凡事都看緣分,兜兜轉轉,就看你經不經得起等待。你女朋友很漂亮,收收心好好過日子吧。”
沈遙兩手插在西褲褲袋裏,站在陽台上吹著風,“謝謝。”
六點半的時候,晚宴正式開始。
在司儀的簡短講話之後,整個宴會廳的燈光全部關閉,隻剩下兩盞最亮的追光燈打在宴會廳的入口。隨即緩緩走進來的,是這次晚宴真正的主角。
四年之後再見葛佳,她隻顯得更加知性美麗。
她已不再是當年羞澀地遞給他一本《雪國》的女孩子了,《奧蘭多》和那封情書還在,她終被屬於她的幸福層層包圍。時光過得如此之快,在挺拔的男人為葛佳帶上戒指的那一刻,盛銘是真的感到高興。
善良如她。日後,她一定會遇見更加值得的人。十九歲那年,盛銘就深信。
她是一個令人歡喜的人,她的杯不該為錯的人而空。
等到葛佳隨著她先生下來一桌一桌敬酒的時候,盛銘舉著酒杯,“祝你幸福。”
碰杯之後便一飲而盡,“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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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沒有想到,他居然為此哭了。聽他說完那一番話,隻覺得既感動又心疼他。
——《晚安,巴黎》
學校的課程已經臨近期末,假期馬上就要來了。
那是鄒子裴這年最後一次出差,他向公司要了大假,在巴黎把事情辦完之後,直接領假。他和盛銘說定了,在巴黎會合。
盛銘驚訝:“你還真的要了一個半月的大假?”
“是啊,”鄒子裴不以為然,“我媽想讓你去巴黎都快想瘋了,你以為她那是隨便說說?”
最後的幾天裏,盛銘忙著出卷。
學生們聽說了這次的試卷是由盛銘出,紛紛鬆了一口氣。係裏把程江濤稱作為第一魔頭——出卷難,口風緊,改題不手軟。相比之下,盛銘尺度比較寬鬆,學生考出來的分數自然也就比較好看。
因為之前的一本《晚安,巴黎》,讓舟鳴這個人物成為了人們津津樂道的話題。出版社的編輯在看了盛銘的諸多攝影作品之後,有意為他出版一本圖文集。編輯幾次和盛銘聯係,都被盛銘婉言推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