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段(1 / 3)

。因為最近的他,還在為那一份期末試卷忙得焦頭爛額,根本無暇顧忌自己新書的問題。

盛銘大概這輩子也不會想到,在自己身上會發生那樣一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但至少,那讓鄒子裴嚇得不輕,嚇得他扔下手上的一切工作,立馬從巴黎飛回來。

家裏被打劫,是在一個淩晨。

來打劫的隻一個人。將門撬開之後發現屋裏居然還有人沒睡,立即將盛銘整個人捆在椅子上,嘴裏塞上毛巾。

盛銘第一反應也覺得恐慌,但努力地讓自己鎮定。看到打劫的人將自己捆綁好,翻箱倒櫃地找一切值錢的東西,估摸著自己大概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便忍著驚恐一聲不響,乖乖坐在椅子上,生怕是激怒了來劫的人。

打劫的人也有些小聰明,動手前懂得觀察這個家的情況。看了看鞋櫃,衣櫃,又進衛生間看,所有的東西都是兩人份的,而且,都是男人。來者翻了好一陣,隻找到些極少的現金和一些無用的硬卡,有些暴躁。進到盛銘的書房裏找,見到書桌上攤著一堆外語材料,握著一把瑞士軍刀走出來,威脅道:“你爸的錢都藏在哪裏!?說給我聽!”

盛銘怔了怔,感到刀口就架在自己頸邊,老老實實地答:“全、全在裏麵那個櫃子的抽屜裏了!”

那人本就是來偷竊,沒想淩晨的一場偷竊演變為了搶劫。他本無意傷人,也不敢傷人,將一切能撈的,能搬的洗劫一空之後便揚長而去。走前還像所有的搶劫犯一樣,扔下一句:“你要是敢報警,哼……有你好看的!”

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居然可以這麼平靜。

之後自然是報了警的,也如實和警察形容了搶劫犯的外貌,身高,體型等等。

遠在巴黎的鄒子裴一聽家裏被打劫,緊張地不行。雖然盛銘一再說自己沒出什麼事,但那人偏偏固執地要飛回來。

“被拿走的東西都不要緊!你有沒有事?”

盛銘笑著安撫他,“都說了我沒事……你還特意飛回來,你看,這不是好好的嗎?”

鄒子裴說不出話來,隻是望著他。

盛銘坐在椅子上,淡然地笑:“他本意就是想偷點東西,沒想到那麼晚家裏有人沒有睡。綁了綁我而已,隻有一點點紅而已。”他舉起手腕活動,示意一切都沒事。

鄒子裴蹲在他麵前,握著他的手也有些顫唞起來。

他居然哭了。

“……怎麼了這是?”盛銘撫他的頭發,軟軟的,“我完好無損,也不覺得害怕,你哭什麼呢?”

眼前的人紅著一雙眼睛,認真地說著:“不能在你需要我的時候保護你,照顧你,我談不上愛你……”

原來,這眼淚不是因為委屈、也不是因為害怕而流,而是為愧疚而流。

看到這樣的鄒子裴,內心居然是感動與心疼的複雜情緒。

盛銘笑著逗他說,“你知道嗎?來搶東西的人很聰明,發現這間屋子的主人是兩個男人,又看我桌上堆著許多外語作業,他惡狠狠地問了我:‘你爸的錢都藏在哪裏!?說給我聽!’當時,我就愣住了。說起來真好笑……”

鄒子裴的酒窩不禁露出來,憤憤不平了一句:“真沒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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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性子向來猶豫怯懦,不夠決斷,不論為人還是處事,也總有為這些那些提心吊膽的顧慮。

這一點,他也是深知的。隻是,他從不多說什麼,隻是拉住我的手問我:“那現在我和你在一起,你還感到害怕嗎?”

——《晚安,巴黎》

“呐呐,為什麼你的班又考地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