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段(2 / 3)

剛剛解決完午飯的程江濤嘴裏叼著一根牙簽,潛台詞是:為什麼你的班考分又比我的班高?

“學生天資聰穎而已。”盛銘帶著些取笑意味,瞥了一眼程江濤。

“誒——”那人舒服地倚在椅背上,今天的“為什麼”似乎特別多:“為什麼你的假期是豪華法國遊,我的假期卻是一個多月的方便麵……”

盛銘搖搖頭,“你少怨天怨地了,快找個女人結婚過日子吧。”

程江濤直起腰來,“你以為現在找女人這麼容易?誒,三十好幾的人了,又是離過婚的,誰要啊。”說起來,倒是一副心酸模樣,“對了,你什麼時候的飛機?”

“明天。”

剛說著去巴黎的事,鄒子裴的電話就打進來。

盛銘低頭看了看來電顯示,“我出去接電話。”

“盛老師……你不覺得在我這個孤家寡人麵前炫耀幸福是一件很可恥的事嗎……”程江濤的額頭前就差沒有青筋暴起。

……

晚上,兩個人一起打點了行李。

鄒子裴問他,“木頭,家裏還有《晚安,巴黎》嗎?”

“啊?”

“隻有那一本?”

盛銘停下手上的事,“是啊,怎麼了?”

“哦沒什麼,我想給爸媽帶一本,”鄒子裴笑起來,看到盛銘吃驚的表情,又道,“不行嗎?”

“……也不是不行啦……”可是,要將那麼多細微的事一件件鋪開來給別人看,那多窘迫呢,何況偏偏還是鄒子裴的父母。

他好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說:“你擔心什麼,爸媽可都很喜歡你這個兒子喔。”一臉的笑,在盛銘臉邊大大親了一口,“書的話,到機場書店買也不遲吧。”

臨睡前還給巴黎打去了一個電話,告知了航班的時間。

母親很開心,還體貼地說:“巴黎今天已經零度了,你們兩個都要穿得暖暖的過來才行喔。”

是下午一點的法航班機。

在機場托運行李前,幫了一個德國男人的忙,因為錯過了航班時間想要改簽,但由於過於濃重的巴伐利亞口音,即便是服務台能說德語的服務小姐也無法理解。

盛銘幫助他完成了一係列的改簽手續,三十出頭的德國男人相當感激。

有些過分熱情地挽著盛銘的肩,要請他喝一杯。

剛剛辦完行李托運手續的鄒子裴見到這一幕,倒也心平氣和。

隻是篤定地走過去,順手而又習慣地將盛銘一把帶過去,輕輕摟住,“我剛才去裏麵書店看了,說你的書早賣完了呢。”

一舉一動並沒有過分的親昵,卻強有力地宣告著所有權。

陌生的德國男人愣了愣,隨即笑了。

繼續和盛銘交流了幾句,就知趣地離開。

“他後來又和你說什麼了?”

盛銘抬起表來看,答非所問:“時間也差不多該進關了吧。”

“木頭!”鄒子裴不死心,繼續問:“那老外說什麼?……該不是看上你了吧?”

“啊,他還想請我去喝一杯呢。”

“……”

“不過……後來看到我旁邊還站著一個醋意泛濫殺氣騰騰的家夥,就被嚇跑了唄。”

“就這樣?”

“不止喔,”聽到盛銘這樣說,原本已經耷拉下來的眉頭又擰起來,盛銘偷偷地笑他這幅啥樣,“那人後來還說:‘你男朋友真帥氣。’”

鄒子裴聽了嘿嘿地傻笑,“走了,進關了。”

“一會別忘了給你媽發個短信,告訴她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