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商厭惡地說道:“啊呸!要死你去死!老子才不死!”
彥成看著這出鬧劇,有些同情展棠,恐怕,就是為了這個男人,他才會延誤軍機,卻想不到這人寡情至此。
展棠還在笑著,他不笑又能怎麼樣呢?無可奈何的時候,就隻有微笑方可。
張玉昆有點兒受不了這樣的安靜,沉聲道:“你想不死便不死麼?你犯了軍規,理當立斬無赦!”
阿商似有成竹在胸,對興兒道:“在下腰上有塊玉佩,煩請姑娘解下來交與將軍!”興兒望向彥成,見他微微點頭,便過去解下那阿商腰間的玉佩。
她平日裏都是與男人相處,卻除卻燈盞外,從未見過這等纖秀的男子。手接觸到阿商腰間的時候,感受到他鼻尖的氣息,不禁臉紅。
彥成遠遠看著興兒紅了的耳朵,正準備無事時取笑一番,卻被她呈上的玉佩打亂了思緒。
玉佩,不過是普通的玉佩,但玉佩下邊的穗子,卻是他熟悉至極的不能再熟悉的穗子!
七彩八寶攢絲穗!
全天下隻有一人會做,而全天下隻有三人擁有。
彥成,燈盞,聖朝七王爺之子。
屏退眾兵,隻留了興兒一人,彥成這才緩緩開口:“你叫什麼?”
阿商嘿嘿一笑,說:“你看到這個還不知道!彥成,你大哥我可是特地來夏國找你的!”
果然是他!趙秦商。
☆、第二十章
當日他平定七王爺作亂之時,奉命追拿七王爺逃跑家眷時,一念之仁放過的七王爺‘幼子’!那時候他還好心地贈他一條絲穗,以防他被別人捉住,給時還囑咐他說:“他日若有人要殺你,你便拿讓他拿這個來找我,我自會盡力保你一命!”
可那不是七王爺幼子麼?怎麼這麼大!
彥成怒道:“當日駕車的不是說是幼子麼!要知道你這麼大,我……”
“我什麼我?若知道我這般大你就不救嘍?彥成,你太讓我失望了……”趙秦商搖著頭,惺惺作態。
擺擺手,下令興兒給趙秦商鬆綁。興兒平日裏便機靈,見勢自然明白這人是不殺了,順手就把胳膊也給上了上。
趙秦商笑道:“多謝美人!”又惹得興兒一臉緋紅。
彥成道:“你個死斷袖!別勾搭我家興兒!”
聽他這話,趙秦商隻意味不明地笑笑,隨即轉了話題,問他:“彥成,你過去說的話還作數不作數?”
彥成心裏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可昔日的承諾又不能不做數,隻得無奈地說道:“自然作數,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那好!我……”
沒等趙秦商說完,彥成已經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隻能保你一個!展棠必死!”
“梁彥成!”
“趙秦商!”彥成輕輕歎氣,繼續道:“他犯了軍紀,延誤軍機,誰也保不得他!”
趙秦商輕呼一口氣,輕聲道:“絲穗保我一命,軍情換他一命,可好?我可以告訴你回鶻的軍中機密。”
彥成笑道:“你當真知道?那過去為何不告訴展棠?”
“我不樂意唄!”趙秦商嘿嘿地笑著,一副痞子樣。
“是不樂意,還是舍不得呀?舍不得他以身犯險,死於非命!趙秦商,你好狠的心!”彥成登時拍案而起。
趙秦商!若非你私藏軍機!若非你們延誤軍機!大夏又怎會死傷如此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