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段(3 / 3)

此刻內亂甫平,外亂又起,如此危急之時,你們隻顧著戚戚我我!怎不想想大夏的子民,不想想燈盞的天下!

趙秦商似被彥成突如其來的怒氣嚇到了,低聲道:“成不成?”

彥成咬咬牙,道:“成!我不殺他,也不殺你!”

趙秦商豁然開朗,俯身給他叩了三個響頭,忽又笑道:“我還有個請求成不成?”:-)思:-)兔:-)網:-)

“趙秦商,你別得寸進尺!”

“彥成,當我求你了成麼?求你啦,讓興兒姑娘嫁給我吧!”

這句話宛若天雷轟頂,彥成驚得摔落了茶杯,興兒羞得嫣紅了耳根。隻有那趙秦商還跪在那裏,那模樣像極了當日來卓王孫府中求親的司馬相如,大有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同於左而目不瞬的樣子。

隻是不知,興兒願不願做那卓文君?注定了被相負的命運。

彥成沒有說話,是興兒先笑了,然後說:“好呀,公子願娶,興兒,便願嫁!求國父看在興兒多年追隨的份上,替興兒主婚!”

趙秦商笑笑,眉眼風流,低聲吟著一句‘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興兒,你先出去,我單獨和他談談!”興兒依言出去,獨留彥成和趙秦商二人,彥成問他方究竟何意?

☆、第二十一章

趙秦商說:“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我與展棠同為男人,注定無法廝守……”

注定無法廝守。

趙秦商與展棠不過是同為男子便已不能廝守,而他與燈盞,一父一子,一君一臣,同為男子。這三道鴻溝,又要如何跨越?再者,即便他能夠跨越這些鴻溝,衝破這些桎梏,燈盞又是否願意?

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

燈如豆,眼凝眸。心若飛絮浮雲意,再難見,再相守。

彥成歎道:“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秦商,我隻怕你傷了興兒。”

“我既娶她,自不負她。”

“你可知道?你娶她之時,便是你負她之際。”抿了口茶,有些苦,又微微發澀。

趙秦商笑道:“我已負了展棠,自不會再負興兒……”

彥成歎一聲‘孽’,便不再說話,秦商與興兒之事,他又能多說什麼?一個周瑜,一個黃蓋,誰人能攔?

瘦影自憐秋水照,卿須憐我我憐卿。

秦商隻要一個一心人,興兒願討一個不相離,你情我願的事情,他又有什麼立場阻止?

隻最後叮囑一句:“秦商,我隻要你莫負興兒。”

秦商展顏一笑,眼中的笑意伴著苦澀溢出,他低聲道:“我趙秦商在此立願,此生定不負呼延興兒,若有違此願,天厭之!天厭之!”

“私事已說完,我們便說說回鶻的事吧!”

中軍帳內,燈影煌煌,燭影一跳一跳地映在彥成頰上。

秦商抿一口茶,覺得眼前的彥成剛毅的有些不真實,到底還隻是個孩子,為什麼要背負那麼多?

這幾年來,他走過大江南北,卻始終沒有一個人知道定國將軍梁彥成為何叛國,就連那央著他來助彥成的小郡主都不知原因。

那日,小郡主隻對他說:“商哥哥,我是代人來求你去西夏幫著彥成哥哥的。我知他叛國不對,可那人說,彥成哥哥對你有救命之恩,求你去幫幫他。”

他聽了以後覺得可笑,彥成是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