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段(1 / 3)

青聽見一個“春”字,卯著最後一點力氣掙起來,顧不得忌諱,一把掩住他的嘴,“……陛下……咳咳咳,咳……給臣……咳,給臣留,咳咳,給臣留一點,一點體麵……咳,咳咳……”

他的話牽連了劉徹的五髒六腑, 心都讓他咳碎了,“仲卿……”他是仲卿,他不是那些人……可這,這……

春陀坐在帳門口,打盹兒,就聽見帳裏劇烈的咳嗽聲一刻不停的傳出來,接著好像是劉徹喊了一個“春”字。春陀一下起來,剛想進去,猛地想到裏麵是衛青,春陀的手停在了挑簾的動作上。劉徹的喊聲沒了,隻有劇烈的咳嗽聲傳出帳外。春陀僵在帳外,側耳細聽裏麵的動靜。

衛青咳了好一陣,胸口的痙攣才漸漸平複下來。衛青勉強站起來,到幾案邊喝了兩口熱水,雙手支著幾案,很久沒氣力站起來,閉著眼睛,深深的喘著氣。

劉徹的眼神分明在驚愕後流露著癡愣,頓了一會兒才回過味兒來,又小心的坐到他身邊,拿袖子擦去他額頭鬢角的冷汗,“仲卿,何以病得如此,卻不肯說……”

劉徹的手從來沒有這樣冰涼過,衛青沒了話,也沒力氣說話……

“朕早就知道你病了,你扔了藥碗朕也知道……信箋上你為何不提……”劉徹握住他的手。

衛青垂著眼簾,還有些輕微的咳。

劉徹擔憂的靠在他肩上,“仲卿不自珍惜……朕……” 劉徹的聲調已經哽咽.

“臣……”衛青張了張口,卻也哽住無話可說。

“明日朕讓禦醫來……”劉徹心疼的雙手攏住他的臉頰,衛青別著勁兒的想閃脫,劉徹不放手,漸漸粘上他冰涼柔軟的唇,輕輕的抿著,癢癢的舔著。卻撬不開他的唇齒。

衛青不全是羞窘,更忌諱這病,抬手攥住劉徹的手腕,要掰開他。劉徹攏得越緊,衛青攥得越緊,忘了手底下的輕重,隻恐這病惹上他,急於掰開他的束縛,推開他。

仲卿怎麼有這麼大的手勁兒,原來他已往都是不敢強掙的。這病中冷汗沾粘骨鯁的手,竟還攥得劉徹的手腕到指尖疼痛酸麻得不受控製的抖起來,“反了你了!”劉徹挨不得痛,鬆了手,疼得不停的甩手,喘著粗氣,瞪著衛青。

衛青方覺得用力太大,也慌了,“臣……”

劉徹一下堵住他的嘴,滑潤的舌長驅直入,兩臂緊緊的把他攏在懷中,一手重重的按住他的後枕,使他貼得更緊。他嘴裏殘留的一絲苦澀的藥味,叫劉徹完全喪失了理智,讓你怕!讓你跑!!讓你攥朕!讓你叫朕心疼!讓你叫朕牽腸掛肚!讓你……

他吻得太深太重,仿佛要把衛青的心肺五髒都吸出來。衛青一點氣也透不過來,又窘又怕這病要惹到他身上。剛才弄疼了他,劉徹現在已經崩斷了弦似的不受控製了,兩臂死死的困住衛青,衛青不停的在他懷裏掙著,卻不敢再使那麼大的力氣,恐真傷了他。

劉徹自己都吻得喘不過氣來,理智才回來,雙手有些鬆,衛青趁機用力推開他,倉促的喘了口氣,接著便嗆咳起來。劉徹見他又咳,有些後悔,忽然想起有時自己咳,有人會給他捶背。劉徹眼前一亮,抬手就給衛青捶。

衛青怎麼敢勞動他,慌張的從幾案邊掙起來,躲開他,壓著咳嗽站到一邊,重重的喘著氣,努力的調整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躬身跪在地上,“臣怎敢勞動陛下,豈不折煞臣……臣萬死不敢,臣有罪,臣罪當誅……”

劉徹過去拉他,衛青死跪著就不起來,心裏有些火兒,“陛下是天下之主,若臣的病惹到陛下,臣如何……”

“原來你知道這病已經這麼嚴重!!”劉徹也火兒了,用力的拽起他,推到榻上,“朕就這樣吻了,親了,怎麼樣?!!朕不怕,朕倒要看看這是什麼病!!它敢惹上朕,朕馬上把四境之內的藥王殿全燒了!把那些狗屁醫書藥典也全點了!把天下的郎中全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