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我斷片了”,他清了清嗓子,“沒亂說什麼吧。”
看來小祖宗也知道自己喝醉話多的毛病。
我翻了個身,這時候隻想接著睡覺,“不知道...”
“都中午了你還在睡啊?”他對我的敷衍很不滿。
“沒什麼事我掛了啊...”我作勢就要掛斷,聽到電話那頭小繆亂叫,“等等等等。”
重新拿回耳邊,“說...”
“我吉他呢?”
----
我靠,他吉他呢?
一句話把我從昏睡中扇醒。
開始回憶,自己離開酒吧的時候是抱著吉他走的,但是下車的時候隻把小繆人送到了...
“糟了,還在後備箱裏。”我頓時清醒。
電話那邊一頓,“落出租車上了啊?”
“不是...”萬幸啊還能找回來,“顧軼的後備箱。”
“.....”我估計他可能反應了一會顧軼是誰,才想明白就是顧教授,氣急敗壞地低低咒罵了一聲。
“他跟你一起送的我?”語氣有點急。
“是啊,你醉得爛泥一樣,我自己能搬得動嗎?”
電話那頭又是一聲低咒,他還不樂意上了。
“你跟人家絮叨一路,最後還吐人家一身。”怎麼就沒點感恩,我必須提醒他。
“不可能。”嘴硬得很。
“明天到報社你自己問,可不可能。”我氣笑了。
“他又要來報社?”
“人家來開專欄,不是找你算賬的,別擔心。”
“誰擔心了?”他沒好氣地嚷嚷,“....掛了。”
“誒誒,那我明天給你拿吉他,來得及嗎?”
“不要了!”說完變成忙音。
什麼臭毛病!
----
這一通電話打完,我也睡不著了,一看手機還真的已經中午。最近太能浪費時間,稿子稿子沒寫,報道報道沒接,心思被風花雪月的破事占了大半,居然有點慌張了。
叫了份外賣胡亂一吃,開始瘋狂寫稿,但老是控製不住地走神...
嚴格來說,現在屬於對顧軼喜歡與否的自我考察期。我本意是想盡量躲躲他,借此來確認心意,結果怎麼反而比假情侶的時候接觸還多?
這個走向不太對啊。
你看,我昨晚才跟他道別,今天如果要取回吉他,又得見麵,明天報社還會遇見。此外,我還答應了人家一頓飯,到現在也沒吃上。
這個頻率我還怎麼確認心意?肯定盲目淪陷啊。
既然小繆也不著急,索性我就當不知道後備箱裏忘了東西。明天顧軼開車來報社,自然會帶著。
打定主意接著寫稿,結果也就半小時吧,收到了顧軼的微信。
“吉他落在我後備箱了,順路給你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