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知道啊!所以您在演什麼爛俗劇情啊,把我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咳”,主編清了清嗓子,苦笑得一臉褶子,“這個,這裏頭是不是有誤會啊。”
我順勢點頭,此時震驚還牢牢占據情緒上風,“對,您這話都把我說糊塗了。”
“那你告訴我他為什麼非要延長實習?”她似笑非笑的,“我自己的孩子我了解。”
“我不知道,興許想當記者了,這不是你們希望的嗎?”什麼毛病啊,合著怎麼都不對,小繆的難伺候原來是家族遺傳。
“那我再問你,上回繆哲半夜喝多了回家,是報社聚餐嗎?帶實習生需要有這種非工作時間的接觸嗎?”她目光掃過主編,“這個您不知道吧。”
老頭肉眼可見地慌了,急急看我,“怎麼回事?”
我沒料到她會扯出來這麼件事,不爽逐漸上頭,還真審訊上了?
“他樂隊演出喝多,酒吧聯係到我去接人,就這麼簡單”,要是不講實話,這事解釋不清。
“哦,為什麼聯係你呢?”
“我怎麼知道,要不您反思一下?”
“陳燃”,老頭匆匆打斷,大概覺得我快要管不住嘴了,趕緊打圓場,“看來這裏頭確實是有誤會哈。”
娘娘敷衍一笑,假裝大度的樣子,“總之繆哲的實習到今天結束,以後你們也不需要有什麼接觸。”
“好極了。”
話音才落,老頭又眼神示意我閉嘴。
幹嘛老不讓我說話啊!沒見我憋著一股氣嗎?
“我們也確實是準備今天給他開實習證明的”,他瞥我一眼,“陳燃你先出去吧,去打一份證明。”
我氣呼呼出了主編室,短短的走廊一步一停,看到坐在位子上的小繆,突然感覺一陣別扭,難免在想不會是真的吧。
兩個月,他所有的找茬也好耍酷也好,積極也好關心也好,在我看來都是一個大二男生的正常表現。
要是這裏麵真的有什麼特殊情感,那隻能說,也許被我的年紀自動屏蔽了。
“你起來一下”,我裝作沒事人一樣走到桌前,“我寫個實習證明。”
小繆抬眼看了我許久,像有預感似的,“我媽說什麼了?”
“就是聊了一下你現在的情況,確實不適合繼續實習”,敲了敲桌子催促,“快。”
他表情複雜站起身,定住片刻,突然就大步往主編室走去。我叫不住,眼看人進了辦公室。
要糟糕。
光速找出實習證明模板打印出來,隨手抓起筆趕緊填評語,潦潦草草寫到一半,聽到主編室裏的爭吵聲。
我也隻能學鴕鳥了,權當沒聽見。急忙找行政去蓋章,好說歹說後麵再補用印流程,終於把實習證明搞定。
拿著這張紙返回座位不到5秒,小繆從主編室摔門而出,他媽媽緊隨其後追出來。
最後是主編,一臉無奈跟在後頭。
小繆冷著一張臉直奔電梯間,走得很快。我想把證明遞過去,但他沒有接,也沒停留,隻是看了我一眼,又失望又惱怒,眼神居然讓我忍不住一寒顫。
小繆媽媽隻顧著追著兒子,最後主編走到我旁邊,隻好把證明給了他。
老頭歎了口氣,說,“當初確實不應該讓你帶小繆。”
我倆互看一眼,都不吱聲了,也沒敢上前。遠遠看著電梯來了,小繆剛要進去,身形卻明顯一頓。
接著顧軼從電梯裏出來了。
該死的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