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段(3 / 3)

宇文沫抬起手,一臉頭疼地止住了徒弟的碎碎唸,「我不過是食欲不振,又不是病了,該不到憔悴的境界吧……」真是的,一天到晚唸他,到底誰才是師父?

「明明很憔悴!」宇文洋一臉委屈,跑進臥房拿了銅鏡豎在宇文沫前麵,「你自己看!」

宇文沫瞥了鏡中的自己一眼,銀色長發已經過肩了,被發絲輕觸著的臉頰確實清減不少,又瞥兩眼確定自己無法反駁徒弟的說法之後,宇文沫立即裝聾作啞,捧起飯碗就吃。

「師父——」宇文洋開始他的拿手把戲,大哭大鬧,「師父你不能再這樣下去啦——都是骨頭晚上抱著睡會很不舒服的!」

宇文沫一聽立即拍桌,「那你不要抱著我睡啊!」`思`兔`在`線`閱`讀`

宇文洋泫然欲泣,「我是說師父會不舒服……」

「我不管!你竟然嫌棄我!」宇文沫怒瞪徒弟一眼,「分房!今天起我要跟你分房!」

「嗚哇啊啊——」

「哭什麼哭!幾歲了還哭!」

早就見慣了這種戲碼,反正每天都要發生,喵喵打了個哈欠,在小虎背上蹭了個舒服的位置,又繼續睡了。

倒是小虎有點擔心地抬頭看了看窗欞外的天空。

他們住在山中,下雨下雪都算正常,但少有這樣,幾天來陰而不雨,隻是有淺雷竄動,雖然還不到非常奇詭,但已可劃入異象的範圍,天有異象通常是災難的前兆,小虎轉頭望向正在敲徒弟腦袋的主人,微微鬆開眉頭,主人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對勁,會不會隻是他多心了?

「師父……」宇文洋緊抱著宇文沫,把頭埋在對方肩頭蹭著,「師父師父……」身高比對方更高的青年實在不適合做這種幼稚的撒嬌動作,但這樣孩子般的舉動總是能夠讓宇文沫心軟。

果然,宇文沫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敲敲徒弟的頭頂,哼道:「那我要吃京城那間老鋪的雪花糕。」

「什麼?」宇文洋抬頭,瞠目結舌地看著師父,「京城?去京城很遠欸!就算用上法力,來回至少也要兩、三天啊!我不要離開師父啦!到時候師父要是被什麼山精魍魎勾走了,我要怎麼辦啊!」

宇文沫忍不住臉紅,用力彈了下徒弟的額頭,「你瘋掉啦?你以為一個普通的男人有很多人要嗎?」

宇文洋捂著額頭,委屈地道:「當然啦!全世界都是我的敵人,所有的男人女人最好都離我師父遠一點!」

「不必連男人也……」宇文沫頭疼地揉揉額角,怒聲問:「反正我想吃,你去不去?你不是要保護我的嗎?保護我的胃口也算數吧?你蘭師叔沒說惹喜歡的人生氣是不行的嗎?」

「不要什麼都提蘭師叔啦!」宇文洋大聲喊冤。

宇文沫哭笑不得,「到底是誰每次都提他……」

宇文洋又揉揉額頭,用晶亮的黑眸看著師父,「師父,你要我去京城我就去吧!等我回來,你就不能再生我的氣了喔?」

「好啦好啦,回來就不生氣……」宇文沫哼道。

宇文洋這才咕噥著隨便抓了幾樣東西包起來,明顯就是不想出門的樣子,收拾好了又忽然道:「咦,對了,師父,師公那把狂龍劍我能不能帶走?」

「啊?」宇文沫被這麼一提也才猛然想到還有一把劍收在櫃子裏,「可以是可以……你又不使劍,要劍做什麼?」

宇文洋一臉嚴肅地道:「預防師父睹物思人。」

「思你的頭!」宇文沫又伸指去彈他額頭,「腦袋裏老是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你沒提我根本沒想到好不好!你要就帶走啦!防身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