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一北的雙手被捆在了背後躺在地上,隻能盡量將膝蓋彎起縮成一團想減少些痛楚。那人正好實打實地踢在了他柔軟的肚子上,謝一北隻覺得內髒都絞成一團似的疼。那大半杯涼水也慢慢地流進了他的脖子弄濕了他的衣服,他躺在地上更冷了。
謝一北躺在地上喘著粗氣不知休息了多久,額上痛出的冷汗才漸漸消下去。他慢慢地又坐直起身體縮進了牆角,盡量避開了地下的那灘水。
眼睛上蒙著布,謝一北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估摸著可能還是半夜。理智告訴他現在應該好好休息養精蓄銳,可實在冷得睡不著。謝一北的頭靠在牆上,睡著了很快又被凍醒,反複重複著這個過程。
不停地睡睡醒醒,他的時間概念幾乎都要模糊了,已經不知到底過去了多久。
門才再一次開了。謝一北本就沒睡實,一下子就醒了過來。聽生意這次是有好幾個人走了進來。盡管明知眼睛蒙著布看不見,謝一北還是條件反射地抬起了頭。
“就是他?不能抓錯吧?”
“大哥您放心,我們跟著這小子跟了快一天,絕對沒錯兒。”有人接話道。
“嗯,把他眼罩拿下來我看看。”
有人十分粗魯地拽著謝一北的頭發讓他的腦袋位置偏了偏,去拽他後腦勺後布條係的結。
好久沒有看東西,謝一北半眯著眼睛眨了好一會兒才適應了光線。匆匆瞥了幾眼,這應該是在個住宅樓房,隻是房間裏空蕩蕩的,什麼東西都沒有。
“頭抬起來。”
謝一北抬頭掃了那人一眼,便又低下頭去。
“膽子挺肥的啊你?”那人伸手捏住了謝一北的下巴,強迫他抬起了頭。謝一北掙紮不過,索性狠狠地直視回去。麵前這個男人看著約摸三十近四十歲,中等身材,相貌普通,頭頂有點禿,屬於那種丟進人群裏就不見了的那型。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隻覺得他眉目間多少有些猥瑣。
“艸,就這種貨色,曾白楚也看得上眼?本來還想玩玩的,真掃興。”那人很沒興致地放開了謝一北。
禿頂男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剛接通就嚷嚷:“你沒弄錯人吧?你確定這小子能有用?”
“不試試怎麼知道。”電話那頭是個女聲。整個房間都很安靜,電話的音量也大,連謝一北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我艸,姓曾的口味還真他媽夠特別的。”禿頂男又罵了句聽不懂的不知哪裏的方言,“他還沒打電話來!”
“你急什麼。慢慢等好了,聽我的沒錯的。”那女聲倒是悠閑自得,隻是不知道為什麼謝一北總覺得那聲音有點熟悉。“對了,你給人家放尊重點兒,照顧好了,等我過去再說。”
禿頂男又不知罵了句什麼,掛了電話,扭頭吩咐旁邊的小弟給謝一北弄點吃的,再也沒看他一眼便出去了。
謝一北倚在牆角,頭還有些疼,暈暈乎乎的。他越想越覺得剛才的那個女聲有點耳熟,好像在哪裏聽到過。
他瞄了眼窗戶,窗簾縫隙裏可以看到現在還是半夜——房間像是剛蓋好一樣幹淨,唯有這窗簾是唯一的家具了。
那小弟給謝一北扔了個麵包,也沒有拆封直接甩在了他腳邊。謝一北兩隻手都被捆在身後,根本沒法吃,更不想用嘴去叼順了那些人的意給人看了笑話,索性餓著肚子繼續倚著牆睡。
謝一北努力想抓住剛才那一閃而過的感覺。他幾乎可以確定自己一定在哪裏聽過這個女人的生意。她到底是誰?//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第三十八章
沒想到那人來得很快,隔了老遠謝一北就聽見了那高跟鞋清脆的啪嗒啪嗒聲。謝一北高中時的一個女老師特別喜歡穿高跟鞋,每次監考都響亮地走來走去,弄得謝一北不停分心苦不堪言,因此對這個聲音特別敏[g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