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這番話從來沒有人對我說過,做我自己就好?這麼久以來從來以沒有做過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聽到這番話,讓我反而躊躇起來,隻是心中卻有了一份竊喜,一份期待。真的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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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鈞禾--憐惜一個人,並不一定要將他含在嘴裏放在手裏,給他足夠的尊重,才是相處之道。
和男人同屋共室並不是沒有的情景,隻是現在這一切突然變得很是別扭。和一個與我有肌膚之親的男人同床共枕,雖然是確定了關係的人還是覺得有什麼隔閡。
在床上躺了很久,還是沒有什麼睡意,但是卻不敢胡亂翻身,為了不打擾身旁的那人。
翎然平躺在裏側,呼吸綿長。
突然羨慕起他的好夢,於是支起了身子想要好好觀察一下。
屋內沒有燈,還好借著月光能看清大體的輪廓,由於躺在裏側,麵向我的是那完好的半麵臉。
白天的時候,他帶著麵具,是為了可以讓人敢正眼與他交流,晚上的時候隻剩下我,自然無需這樣。雖然他有些不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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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然--一個長期以來生活在黑暗的人,隻要一點點地光明就會讓他如飛蛾撲火般義無反顧。
他讓我叫他淮。
王爺讓我在沒人的時候叫他淮。
我的心中先是惶恐,漸漸的有一點點地竊喜。淮,不是王爺的名也不是他的字,是隻屬於私密之人間的稱呼吧,隻是為什麼便宜了我?難道真的是因為那一晚的錯待嗎?
其實他不必內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那一晚他明明想要我的,隻是不知道最後為什麼停了下來,是因為我的不自然嗎?說是不害怕是假的,但是他為我做了那麼多很想也為他做些什麼,我什麼都沒有,隻有這句肮髒的身子,難得他不嫌棄收了下來。
當他放開我的時候,身體雖然鬆弛了下來,心中卻覺得空落落的,還有一份內疚一份自卑。
本來以為他會生氣,沒想到第二天卻演了那麼一出。
他說要賞賜,問我有什麼心願。
我想了很久,卻想不出來。
其實隻要呆在他的身邊就已經心滿意足了,哪裏還有什麼心願?隻是他一直在催,於是提出了那個要求,然後被他拉住了手。
像我這樣的人,怎麼能夠可以得到真正的幸福?他不了解,總有一天他也會恨我的。
侍從備好了熱水,他還沒有回來,我於是寬衣,自個兒先沐浴起來。
看著身上的這些印證著所有生不如死痕跡的傷痕,我忍不住將自己沉在水裏,閉了呼吸,以為這個樣子就可以徒勞的躲開所有的傷害。
這個樣子的我,究竟有什麼值得憐惜?
"你在做什麼?"頭頂一聲悶喝,接著被人從水裏拎了起來,抱在懷裏。
我詫異,什麼做什麼?
然而那語氣裏是不容忽視的關懷,是......淮的聲音,於是我支起身子,慢慢抬起了頭,看到他擔心的眼神。
"有什麼事情不開心?"他的手抓著我的肩膀,力道之大,疼痛感傳了過來。
"王爺,屬下隻是在沐浴。"
"沐浴?"他看了看還冒著熱氣的水,又看了看我,將信將疑。
他看了看我,突然有些別扭,我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剛才是被拽了出來,身上沒有任何的可以遮蔽的衣物,他的衣物被我弄得濕淋淋的,也萬分狼狽。我不好意思地別過了頭,隻是王爺怎麼也不自然了?
他隨手解開扣子,將衣服甩在地上,嘴角笑笑的:"算了,我也洗洗吧。"
我猶豫了一下,在池邊跪了,伺候他清洗。
"下來,一起洗吧。"他伸出了手。
於是就著他的手的力道,滑了進來。
自然是要服侍他先洗。
他也不閉眼,反而盯我的身子看。
我的臉紅了起來,不自覺地想要逃開,怎麼突然這麼看著我?
卻沒有想到,下一刻,他的手指在我的身上緩緩遊走,下意識的想要逃開,又不敢。
"這麼多的傷,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