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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主意頑強求生,被摔在地上,額頭直接撞到椅子腳的時候,旗銀江也隻是撇撇嘴,捂著頭坐了起來。

“赤發丫頭帶來了。”公人的趾高氣昂的聲音突然變得謙卑恭順。旗銀江抬起頭來往前看去,大堂的客座上正坐著一位……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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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戲殤(抓蟲蟲) ...

蕭大人是個女人?旗銀江一時有些疑惑,不由得盯著她多看了幾眼。她麵上未施粉黛,皮膚柔白,眼睛大而長,披著烏黑的及腰長發,隻從雙鬢各撩了一縷紮在腦後,發髻上綁著白色的毛絨裝飾,她的服飾也和其他人不相同,一襲米白色的對襟長裙,腳上穿著灰黃顏色的短靴。

聽到公人的彙報,蕭蝶放下手裏的書轉過頭來看了看趴在地上的銀江,點頭道:“辛苦了,這是賞金。”她的聲音很好聽,涼沁沁的感覺。話音剛落,一旁的粉衣丫頭端上一個漆丹紋金盤,裏麵放了兩大錠銀子。公人打著哈哈,笑嗬嗬的收下了,又問道:“大人還有什麼吩咐,盡管說。”

蕭蝶搖搖頭,說:“沒事了,你們先回去。”

公人點頭,行了禮之後退出大堂。

旗銀江在地上趴了半天,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那蕭大人根本不理她,隻顧看著手裏的書,一邊的粉衣丫頭不時偷眼瞅瞅她,和綠衣丫頭兩人竊竊私語,還隱隱發出笑聲。

就算是懲罰,也不用這麼忽視人的存在吧。旗銀江終於忍不住了,她拍著身上的灰站起來,剛想開口說話,蕭蝶突然看著手裏的書說話了:“我可沒準你亂動。”②本②作②品②由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網②友②整②理②上②傳②

簡直莫名其妙!旗銀江幹脆說道:“你把我抓來想做什麼,難道就是為了欣賞我趴在這兒的姿勢?”

“大膽,你竟敢跟公主頂嘴!”綠衣丫鬟出聲嗬斥,“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

公主,這位蕭大人竟然是位公主。旗銀江多少有些驚奇。

“華吉。”蕭蝶出聲製止,綠衣丫鬟應聲低了頭退在一邊,她問道:“樸喇喇情況怎樣?”

“早晨大夫來過,說它傷到了脾髒,不能食草料,這會正讓他們燉了小米粥送去。”

蕭蝶望向旗銀江,說道:“你聽到了?樸喇喇不能進食,這都是拜你所賜。”旗銀江問道:“什麼樸喇喇?”華吉搶聲說:“樸喇喇就是被你戳傷的馬,它可是我們公主的寶貝。”旗銀江撇撇嘴,說:“一匹馬而已,要怎麼賠?”

“怎麼賠?好大的口氣,就怕你賠不起。”粉衣丫鬟幫腔道。

正想開口反駁,蕭蝶說話了:“你年紀輕輕,記性倒不好,你已經三番五次頂撞我,難道忘了?”旗銀江默不作聲,這多半是豆丫那丫頭搗的鬼,思量了一陣,她索性回答道:“我頂撞你什麼了?我記不起來。”

綠衣丫鬟算準了她會抵賴似的哼了一聲,說道:“我可是幫你記得清清楚楚。正月十六,你撞碎公主的花燈,二月初七,你戲弄送菜到府裏的張大娘,好好的幾籃瓜果被摔得亂七八糟,四月二十九,公主出遊,你帶著幾個乞丐作耍攔街,就在這月初一,又拿薪柴戳傷樸喇喇,這些事你都忘了?”

旗銀江聽得雲裏霧裏,不過對豆丫倒是心生幾分崇敬,要是放在現代,她這作風就是活脫脫的街頭霸王啊。旗銀江忍不住輕笑了一下。蕭蝶繼續說道:“念你是涉世未深的鄉野丫頭,我不想為難你。不過既然做錯了事,就該受罰。哈吉,帶她去。”粉衣丫鬟答應著走過來拖著旗銀江就往外走,旗銀江喊道:“要帶我去哪兒?”

哈吉說:“羅嗦什麼,去了就知道了。”兩人拉拉扯扯的繞過長廊,繞過後院,最後來到了馬廄,哈吉打開門猛力推了一把,旗銀江一個踉蹌就趴到了草堆上,側頭望去正好和一匹躺著的黑馬臉對臉。

旗銀江跳起來,哈吉早已經眼疾手快的鎖上了門,隔著柵欄上的唯一個小窗說道:“你跟樸喇喇呆著,它何時痊愈,你就何時出來。”說完疾步離開。旗銀江撲到柵欄上,使勁捶了幾下,門紋絲不動,她又跳起來夠了夠窗子,那窗口起碼有兩米高,想夠著根本不可能。

旗銀江真想象不到弱小的豆丫怎麼傷了這麼一匹健實的馬,她伸手摸了摸馬脖子,歎道:“你命不好,遇到豆丫了。”誰知這話音剛落,瀕死的樸喇喇突然激烈的嘶叫起來,發狂似的揮動前蹄,掙紮著弓起身子。

這馬多半認出麵前這是傷了它的仇人,拚了命也要報仇。旗銀江背靠著牆慢慢站起來,馬廄裏的柵欄縫裏透來幾縷光,樸喇喇雙目冒火,鼻孔一翕一張的噴著白氣,踉蹌著立了起來。旗銀江叫聲不好,樸喇喇已經朝她衝了過來,她側身剛閃到角落,樸喇喇的蹄子重重的揚在了她旁邊的牆上,震落了一牆的灰。

眼看著樸喇喇再次衝來,就在它逼近的一瞬間,旗銀江迎著它高高揚起的蹄子迅速俯身滑過,一把揪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