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文那小子憑什麼理直氣壯的說來就來啊,就那麼自信麼,自信我會迷上他?轉念又一想,捫心自問,自己對他還真是說不清道不明,什麼關係呢?朋友?不太像,朋友之間說話哪有那粘乎勁。醫生和患者?更不像,後來為那小子提供醫療谘詢和治療都沒收過費,不說藥材和診金,還倒貼路費和電話費。明星和追星族?更是胡扯,自己一年到頭也看不了幾眼的電視,時下有哪些明星流行哪些歌,他一概不知。
一一排除了,那這麼說來,自己跟那小子真有一腿?一想到這,奚子恩狠狠拍了自己一巴掌,安慰自己道,有一腿談不上,隻能說看對了眼,對他有一點點意思而已,誰讓他長得那麼可人呢,漂亮、時尚、青春、陽光,自己有可能是一時被他那明星氣質給晃暈了吧。這麼想著想著,奚子恩感覺自己是在自欺欺人,隻是有一點點意思麼,隻有一點點意思的話,會經常跟他煲電話粥?會時常惦記他的飲食?會不厭其煩地交待他平時在生活習慣上注意什麼?會跟他開曖昧的玩笑?不對不對,所想的這些都不對,談戀愛談戀愛,經常跟那小子電話聯係,談著談著就戀上了愛上了。沒錯,自己對他不是有一點點意思,是很有意思,很上心,說白了,自己已經愛上他了。
想到這,奚子恩很無力,怎麼就愛上他了呢,自己不是一直記掛著老同學南世清麼,在感情方麵怎麼就沒個長性呢,怎麼就經不起考驗呢,難不成自己屬於水性楊花型的?奚子恩想得腦袋發漲,那三塊布還真是冤家,跟他前輩子肯定是扯不清道不明,這輩子繼續糾纏著。想不透幹脆不去想了,奚子恩換上運動服,在跑步機上狠命地跑了起來,跑了個氣喘籲籲汗流浹背,喝了杯蜂蜜水,衝了個澡便倒上了床,破天荒地早早睡了。一睡到天亮,醒來精神抖擻,什麼煩惱沒了,淦偉文你小子要來就來吧,來了再說。
過了中秋過了重陽,秋冬的日子溜得飛快,轉眼春節就快到了。奚子恩每天重複著日複一日的工作,生活就那麼一直的不鹹不淡,隻是偶有失落,淦偉文臭小子自從那次打過電話之後,再也一直沒聯係過,有時奚子恩很想撥過去問問他的情況,又怕捅破那層窗戶紙,雖是想念但也隻得作罷。
感情生活荒蕪了,但在醫術上奚子恩又取得了新的突破,經過在家裏養的山豚鼠身上反複試驗,奚子恩研製的抗癌藥很是成功。在患者身上謹慎使用之後,療效很是明顯,經過幾個月來的保守治療,兩名患者的病情竟然得到了有效控製,癌細胞受抑製沒有出現擴散,照此下去,患者痊愈那也不是沒可能。奚子恩是大喜過望,與昝行方昝素雲天天研究討論,結合針灸艾熏等治療方式,很好地抑製了病情惡化,但在根治癌細胞方麵一直找不到出路。
一天,奚子恩的大舅舅濮良才拎著幾隻活兔子過來,濮夏蓮見兔子很是新鮮便問弟弟是不是買來的,濮良才說是自己從山上抓的。
“大舅啊,這沒傷腳沒傷頭的,你怎麼抓的呀,難道追著兔子滿山跑,它跑不過你累趴了才被你捉到的。”奚子恩掂著那活蹦亂跳的兔子仔細看了看,沒發現傷口便好奇地問濮良才。
“臭小子,我也是五十多的人了,有那體力的話我早報名參加明年的奧運會了。”濮良才笑道。
“那你是怎麼抓住它們的?”濮夏蓮也很好奇,兔子警覺性很高,現在政府嚴禁使用獵槍,不下鐵夾子哪能捕得到。
濮良才很有成就感地說:“我發明了一種捕兔子的籠,裏麵放些蔬菜,兔子被引誘進去之後就跑不掉了,門是用竹篾做的倒傘形狀,進去容易出來難。”
“哎喲,這麼可愛的東西,殺了吃多可惜,你要是用夾子夾的吧,反正是傷了死了的,吃了就吃了,要不先養著吧,到時送給我那乖孫子懷穀玩。”濮夏蓮摸著那兔子的軟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