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樹,別這樣,看你難過我比你更傷心……”他說的情動,讓我心裏不由得一熱,想要說聲謝謝,可還沒開口,他的唇便蓋上了我的,舌頭啟開我的牙關,與我纏綿糾纏。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又也許這一刻實在太過脆弱,我覺得這樣不對,卻沒有阻止他,隻被動地接受他的深吻,任由他舔舐我的舌尖,吮xī我的唇瓣,那熟悉又陌生的氣息仿佛帶著某種魔力,危險而又誘惑,從容而又激烈。
他的手試探地伸進我的襯衫,火熱的掌心貼著我的腰線一路向上,最後停在胸口,輕輕撥弄著那裏,漸漸讓它充血了。
奇異的電流在我體內竄起,陌生的挑逗讓我混亂不堪的大腦略恢複了些神智,立刻按住了他的手,側過頭擺脫了他的糾纏:“不……。”
他無視我的阻攔,執意重又吻住我,一邊齧咬我的舌尖,一邊將我的雙腕交握住牢牢禁錮在頭頂,右手卻持續逗弄著我胸`前敏[gǎn]的部位。
他的手法很老道,力道輕重適宜,手走到哪裏,就在哪裏燃起一團火,燒的我頭昏腦脹,蠢蠢欲動。
隨他去吧,酒勁上湧我頭暈目眩,不禁自暴自棄地想:正如他所說,男人和男人之間,玩玩就罷了,誰還能奢求什麼地久天長一生一世,笑話……遲早都有這一天的,燕詳雖然是第一個,可誰說他必須得是唯一一個呢……
我放棄了抵抗,木然躺在床上,任由他的手攻城略地。
我的順從讓權念東有些意外,他猶豫了一下鬆開了我的手腕,解開我的腰帶和褲扣,手一路向下滑進褲子握住了我。
如此直接的刺激讓我忍不住抖了一下,他輕柔地吻我讓我放鬆,幾秒鍾後手開始上下活動。
陌生的筷感很快升起,卻沒有意料之中的激情和舒適,隨著身體的覺醒我的意識似乎也更加清晰了,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提醒著我,他不是,他不是,他不是……
這一刻我寧可自己隻是一個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但可悲的是,我不是。
我按耐不住地皺著眉發出低低的難過的呻[yín],也許是覺察到了我聲音中的不適,他權念東鬆開了我的嘴唇,舌尖劃過下頜,迫使我仰起頭,重重吮xī我的喉結,舔舐我的鎖骨,手在我兩腿間不停地揉捏著想要讓我興奮。
我脹痛地難受,但無法在他手裏釋放。
幾分鍾以後我悲哀地意識到,我不是喜歡男人,我隻是喜歡燕詳。
這個身體太過忠實於內心,根本不能接受背叛的指令,如果這樣的背叛還能稱之為背叛的話。
我握住了權念東的手腕,示意他停止,他停下了,抬起頭看著我,因為沒有戴眼鏡,眼神有些迷離,但看得出裏麵的火燒的很旺。
“權哥,不……不行……”我艱難地說:“這樣不行……我……我……”我說不下去,但我的反應他也感覺到了,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我,我心弦微顫,無法麵對他熾熱的眼神,隻能逃避地扭過頭看著窗外,躲開了他的視線。
幾秒鍾後他抬起了身,我以為他要離開了,剛想要向他道歉,忽然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轉頭看時隻見他側身坐在床沿上,已經脫了衣褲,暗淡的天光下肩上那隻展翅的雄鷹帶著十足十的壓迫性。
“權哥,你……”我有些慌亂地抬起身,意識到他想要幹什麼:“你幹嘛……”
他側著頭看著我,漆黑的眸子仿佛高溫淬燒下耀著熾芒的某種礦石,燒到極致反而發出冷冽的白光,看的我心驚膽戰。
平時他穿衣服偏正裝,看來光覺得魁梧,此刻那虯結的肌肉和寬闊的骨架看起來卻如此霸氣而又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