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諒我行嗎?”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我還能說什麼呢。
我無奈點了點頭:“沒事的權哥,我也有不對的地方,這事兒咱們都忘了吧。”
權念東抽完了那半支煙,站起身撿起地上的衣物,將我的丟給我,又套上自己的衣褲:“我去洗個澡。”
他出去了,片刻後浴室傳來水聲,陽台上的天然氣小鍋爐沒有打火,他用的是冷水。
我光著膀子走到廚房,將頭伸到水龍頭下用冷水衝了一會,鼻血才徹底止住了。
胡亂擦了擦頭我回到了臥室,怔怔看著滿地狼藉,忽然感覺剛才的一切跟一場夢似的,無比驚險又無比的不真實。
撿起摔碎的台燈重新放在矮櫃上,我找到笤帚和簸箕掃幹淨燈泡的玻璃碴子,又拖了地,權念東才從浴室出來:“我洗好了。”
我點了點頭:“臥室我收拾好了,你睡吧。”
我進了浴室,發現裏麵一絲熱氣都沒有,地上全是冷水。
開了浴霸,調了熱水,我站在淋浴下衝洗身體,身上全是他的味兒,讓我感覺髒極了。
洗完澡我站在鏡子前擦頭發,發現自己身上全是淤青,胸口、後背、腰肋和大腿都青紅一片,雖然不太疼,但這種傷讓我又難堪又惱怒。
翻了翻櫃子我找出一瓶雲南白藥,撿能夠著的地方都噴了些,這才換了幹淨的衣服出了浴室。
權念東躺在我哥的床上,麵向著牆似乎睡著了,我把染滿汗水的皺巴巴的床單撤了下來,和我換下來的衣服一起一股腦扔進洗衣機,撒上洗衣粉,打開水龍頭開始洗衣服。
洗衣機嗡嗡轉著,我打開冰箱拿了一瓶啤酒按在臉上給腫脹的麵頰消腫,渾身脫力地癱坐在沙發上,腦子亂哄哄地,什麼都不願意想。
剛才發生的一切仿佛一麵破碎的鏡子,在我腦海裏怎麼也拚不起來,到底是我太不冷靜一時糊塗,還是權念東喝多了發了瘋,我怎麼也想不明白。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燕詳偷偷跑去加拿大訂婚了。
我自嘲地笑笑,犯傻的永遠隻有我一個……
我糊裏糊塗地想著,時針逐漸靠近了午夜三點,不知過了多久,在洗衣機輕微的嗡鳴聲中我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淩晨的時候我忽然驚醒,聽見臥室的門響了,權念東走了出來,過了一會又折回去,取了被子給我蓋在身上。
我不想麵對他,麵朝沙發靠背繼續裝睡,一直沒有動。
他安靜地去浴室洗漱了,出來後在我身邊站了一會,片刻後歎了口氣,悉悉索索地穿上大衣,低聲說:“我走了。”
我沒吭聲,門“哢噠”一聲輕響,家裏恢複了寂靜。
我睜開眼翻了個身,看看表,剛剛六點半。
臥室裏,床上的被褥整理的整整齊齊,枕頭上放著一張紙,權念東的字遒勁有力:小樹,我走了,昨晚的事給你造成了傷害,我很後悔,對不起。但我真心喜歡你,這一點毋庸置疑,今後也是一樣,你把我當壞人也好,當哥哥也好,能幫你的我仍然會幫你。
燕詳離開你,是他沒福氣,我願意等你,就算你不願意跟我,我的心意也還是和從前一樣。
仔細讀了兩遍,我將這張紙揉成一團,扔在了垃圾桶裏。
我想的很清楚,我不是一個典型意義上的同性戀,我不是喜歡男人,我隻是喜歡燕詳,即使他決定了要結束我們之間的感情,短期內我恐怕也沒法接受第二個男人。^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