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跟著他,做他的地下情人什麼的?
不,他不是那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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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我一句話都沒有說,林柏凡自顧自說了很多很多,最後的意思隻有一個——讓我放棄燕詳,並想辦法讓燕詳放棄我。
回到學校我一直問自己,行不行?行不行?
我不知道。
夜幕降臨的時候我站在窗前,看著外麵的學生高高興興地打飯、打球,心裏特羨慕他們,曾經我的生活也像他們一樣單純、平凡而快樂,可現在呢,卻隻剩下沉重和痛苦。
七點半,我決定再見一次燕詳。
我沒提前跟他聯係,直接搭公交車去了他市裏的公寓,我想要是他在,我們就見一麵,要是他不在,就算了。
熟悉的假山,熟悉的” 噴泉,熟悉的羽毛球場,我滿懷心事地一路走進他的小區,步子邁的很慢很慢,最終卻還是到了他家樓下。
我在路燈下站了一會,剛要走過去按門鈴,門忽然開了。
我閃在一邊的玉蘭花樹後,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出了大門。
燕詳瘦的嚇人,身上穿著件白T恤,那衣服是我陪他去買的,以前穿上剛剛好,現在卻幾乎像是大了半號,鬆垮垮搭在身上。
他臉色很差,嘴裏銜一根煙,低著頭走了出來,我剛要喊他,忽然看到了他身後的女人。
是喬美恬,她也瘦的厲害,黑色的晚禮服穿在身上跟掛在衣服架子上似的,精致的妝容依舊掩飾不住滿臉的倦容。
“你真不去?”她拉著燕詳的胳膊:“這點麵子都不給我?”
“不去。”他簡單地說:“我累。”
喬美恬哼了一聲:“累?你怎麼累了?我們結婚幾個月了,你執意一個人住在這,新房就去過一次,連床都不肯跟我上,你……”
“夠了!”燕詳不耐煩地說:“你有完沒完?是,我有病,我ED了,行了吧?滿意了?”
“你……”淚水在她眼眶裏打轉,良久她甩了甩頭:“我走了,晚上要不要給你帶宵夜?”
“不用。”燕詳站在門口:“你走吧。”
喬美恬大步走到車位上,上了一輛紅色的蓮花跑車,隔著車窗欲言又止地看了燕詳將近一分鍾,終究沒有再說什麼,發動了車子。
燕詳看著她的車子走遠,似乎長長出了口氣,雙手叉在褲兜裏,低著頭走下了台階。
他漫無目的地溜達過來,我站在樹下,心裏酸疼的厲害,想衝過去抱住他,又想立刻轉身逃走。
糾結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