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身,發現自己已經被清理幹淨,衣褲也都穿的整整齊齊,隻是因為上衣昨晚撕破了,此刻身上穿的是燕詳的白T恤。
“醒了?”聽到到我的動作,他回頭遞給我一瓶水:“餓了吧?洗漱一下,腳下袋子裏有麵包。”
天光暗淡,太陽還沒出來,高速大概已經開放了,偶爾有車飛馳而過,估計不久休息站就會有人來開門了。
我倚在車窗邊默默吃麵包,他發動了車子,掉頭往回開去。
中午他送我回了學校,停了車對我說:“回去好好休息,昨晚我太瘋了,弄疼了你,別怨我寶貝兒。”⊥思⊥兔⊥網⊥
我勉強對他笑了笑,搖了搖頭,臨下車前他忽然拉住我的手:“小樹……”
我回頭,他直直看著我,仿佛要把我印在心裏也似,最後說:“我答應你,離婚之前都不會來找你,你答應我的,也要做到。”
我點了點頭:“我等你。”
學校裏一片忙亂,我們這屆畢業生都在如火如荼地做畢設,找工作,沒戀愛過的爭分奪秒地搞著黃昏戀,戀愛了的轟轟烈烈忙著分手,每個晚上宿舍樓都有人喝醉了在樓道裏大呼小叫,連我這種交際圈極端狹窄的人也不能免俗,連著被幾撥人拉出去喝酒,一周以來每晚都醉的人事不省,被二條他們拖回宿舍睡覺。
周一的早上我頭痛欲裂地醒過來,二條丟給我一張表:“全班的畢設都分好了,你趕緊報吧。”
我這才想起自己要去X市藥物研究所做畢設。
事情很順利,下午我向係裏遞交了申請,周二就批了下來,我帶著學校開好的介紹信,買了回T市的火車票,打算在臨去研究所之前去打聽打聽我哥的消息。
我跑了民政局、市政府、區黨委……能想得到的地方都去了,我哥卻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不見蹤影,部隊上的人總是千篇一律的托詞——手工帳沒做完。
後來我去了派出所打算登記失蹤,一個老民警說:“得了,我勸你別報失蹤了,沒用,再說你哥一個大小夥子,能怎麼的呀,估計是到哪個大城市打工去了吧,你再等等吧,說不定過一段他就回來了。”
沒辦法,我隻好在一家全國發行的報紙上登了一條尋人啟事,可對那塊隻有橡皮大的啟示基本沒抱任何希望。
在家又等了一天,一點消息都沒有,傍晚我買了去X市的車票,研究所打電話了,我不敢再拖下去,我的手機號沒換,但願我哥能看見啟示,和我聯係。
去研究所之前我沒有通知權念東,但走出車站的時候他還是等在門口,一如既往地微笑著等我,一臉的理所當然。
時間剛好是十一點,他沒問我的意見,直接帶我去了一間靜謐的西餐館。
餐館背山麵海,落地大窗外就是一望無際的碧藍的海水,正午的陽光透過一塵不染的玻璃照進來,明亮而不刺眼。
牛排很快端了上來,權念東要給我倒紅酒,我拒絕了,他也沒有勉強,自斟自飲了一杯,問我:“阿詳找過你?”
我點了點頭,他又問:“他……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回避了這個話題,這涉及我的隱私,我不想多說什麼,尤其是跟他。
權念東見我不願多說,倒也沒有追問。
午飯吃的很沉悶,飯後上了冰激淩,權念東吃了兩口就丟下了,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