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他皺著眉摸了摸我的額頭:“沒有發燒,算了,早點兒睡吧,梨還吃嗎?”

我敷衍地搖了搖頭,徑自躺下了,他替我掖好被子,又關了大燈:“睡吧,我陪著你。”

“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我說:“我沒什麼大問題,不需要陪護。”

他微微地笑了,朦朧的夜燈下看來那笑容遙遠而又不真實,俯□細細看我:“快四個月沒見了吧?臉色不大好呢……也許是這兩天病著的原因吧。”下一秒嘴唇立刻覆蓋上來,我偏頭躲過了,他動作一窒,頓了頓才說:“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抬起手用指背摩攃我的麵頰:“你好像和原先不同了呢……真的一點都不想我嗎?”

“別……”我擋開他的手,扭過頭避開他的侵略:“我不舒服,別這樣。”^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權念東抬起身,揉了揉我的頭發:“對不起,我太想你了,一時忘了你還病著。”

他說的深情,我隻覺得別扭,他演技真好,陶海隻是擅長表演,他則無時無刻不在演戲,我為他感到困惑,難道他就不怕演著演著忘了自己是誰麼。

我沒再搭話,他拿起衣架上的大衣:“我回去了,明早再來看你。”

門“哢噠”一聲輕響,我忽然鬆懈下來,長長舒了口氣。

不知怎的,心底裏有個聲音似乎一直在提醒我,不要惹他發怒,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第二天一早權念東就來了,帶了他的廚師給我煲的湯和小芝麻燒餅。

吃完飯他說他今天有一整天的會要開,不能陪我了,但是給我帶了一個PSP來,臨走又囑咐我不要玩的太久。

他剛走馬庫斯也過來了,帶了當天的報紙給我,我道了謝,他坐在床邊照例給我剝桔子,剝完一個忽然有些猶豫地問我:“權先生,他是你的……朋友?”他指著床頭的紅玫瑰,意思非常明顯。

我搖頭否認了:“不,不是。”

“噢,我明白了。”馬庫斯恍然大悟:“他隻是在追求你?”

他說的這麼直接,我有些赧然,輕輕地搖了搖頭:“不,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個……很複雜,我不想解釋。”

這涉及我的個人隱私,見我不願多說,馬庫斯也沒有再追問。

午飯前他要走了,問我要吃什麼飯,我說不餓,晚飯再吃吧,臨走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叫住了他:“馬庫斯,拜托,請不要在實驗室講這件事好嗎?我是指……我的……我和權先生的事……”

馬庫斯點了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你還沒有公開過是嗎?”

我默認了,馬庫斯給我一個安慰的微笑:“向上帝保證。”

三天以後醫生重又給我做了一係列檢查,說是沒什麼惡化,回家靜養就可以了。我鬆了口氣,告訴馬庫斯趕緊辦出院手續,呆在醫院我快被關瘋了。

次日上午九點馬庫斯幫我繳清了住院費,我們剛要走權念東忽然來了,說來接我出院。

馬庫斯聳了聳肩,用德語問我:“怎麼辦?需要我送你嗎?“

時機不對,在醫院裏我不想惹麻煩,搖了搖頭,跟他說了謝謝,上了權念東的車子。

車開過兩條街忽然向著研究所相反的方向開去,我疑惑地問:“這是要去哪兒?”